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喻家会有这么个拎不清的人。清北大学是什么学校,拿钱就能砸进去?
喻妈妈还在生气,想要教训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顿。岑妈妈就拿着包走过来,跟着她过来的还有两个保安:“把人请出去。”
叶亮被架着走之前,他看了眼喻挽桑挡着的角落,目光落在角落的岑道州身上,眼神里闪过一抹阴翳。
他想,他要是抱着这么一个金宝贝,不知道能有多少钱。
喻挽桑忙安慰他妈。喻妈妈忍住了哭的冲动,怎么说今天都是儿子的谢师宴,她不能哭,多晦气。
“妈咪,你怎么来了?”
岑道州从被喻挽桑挡着的角落站起来,欣喜地去抱住妈妈。
“恰好工作忙完了,就过来看看。鱼鱼的谢师宴,我总不能缺席吧?”
岑妈妈笑着说,她安慰喻妈妈,“你啊,就是做事情太优柔寡断。这种不知感恩的人,你干嘛和他多费口舌,找人赶出去得了。你心里要是过意不去,过两天我找人送点礼物过去,就当是赔罪了。鱼鱼今天才是主角,别让谢师宴变了味儿。”
喻妈妈当然懂得道理。
自己儿子变得这么优秀,付出了多少努力,她都看在眼里。自己那个弟弟又不争气,她就算是想要拉一把,也有心无力。
叶亮被赶出去后,心里就开始嫉恨上了。他以前在工地上,认识不少混混。有的人要钱不要命,真急眼了,啥都干。
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拨通了,那头的人似乎正在干事儿,还有女人喘息的声音传过来。
“你又在女人的床上?”
叶亮问,“我这里有一个生意,你做不做?事成之后,到手的钱,比你一辈子干活儿赚的钱还要多。”
“真的假的?”
那头的人说。
“真的,你小子前两年不是被一中的一个学生害得进了局子吗?你找出来之后,找活儿都不好找了。我说的这单生意,你干好了,这辈子你都不用愁钱。”
叶亮下了狠心。不就是考上清北大学吗?不就是嘲笑他是个瘸子吗?
他倒是要看看,人都死了,看他们还怎么嘚瑟。
“方舟,过两天我会把岑家少爷带到你面前来,你绑架了他,以后吃喝都不愁了。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方舟听到岑家的少爷,便打算接下来这活儿了。害他进局子的就是岑家的人,把他在里面关了两年,要不是他表现好,还不会这么早放出来。
他迟早得给这群人好看。
“帮我把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姓喻的男孩儿给杀了。你别说你办不到,我知道你在帮谁做事,你手里沾上的人命官司只多不少。”
叶亮说。
被叶亮这样跟臭虫一样的人威胁,方舟心里跟吃了屎一样恶心。但杀个人而已,还是个没成年的男生,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何况这件事的报酬也确实丰厚。他从牢里出来后,不是不想报复岑家的人,偏偏岑家的保镖把岑道州和岑家两口子都保护得很好,他一旦靠近了,就会被追着打。
而叶亮敢说这样的话,自然就是和岑家有点关系在,能够突破岑家的防护。
“行,这活儿我接了。”
方舟咬了咬后槽牙,爽快地说。
谢师宴结束时,已经很晚了。
喻挽桑似乎是喝醉了,靠在椅子上休息。来参加谢师宴的客人都走了,岑道州找服务生要了一杯柳橙汁,端到喻挽桑面前。
“喝杯果汁再休息。”
他推了推喻挽桑。
喻挽桑枕在臂弯里,另只手伸出去,触碰岑道州的脸颊:“不喝。”
“哥,你醉了,喝了果汁解解酒。”
“不喝,除非你再叫我一遍哥。”
喻挽桑说。
岑道州心想,这不是很容易吗?他能天天都喊喻挽桑哥哥,把他叫烦了为止。
在他叫了很多遍哥后,喻挽桑捧着果汁,终于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