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下扑到他怀里,别说旁人,知夏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感觉被鬼上身了一样。
她想了想,没有具体的原因,非要追究的话,应该是被人刺激了。
但不想把那个人供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是想抱了。”
她支支吾吾地说出一半的实话。
周怀庭看着这颗圆润漂亮的后脑勺,不指望她说出太肉麻的话,能说想已经出乎意料了。
他扬眉:“起来。”
知夏很快听话地从他腿上起来。
她直起身,周怀庭跟着站起来,掰过她的肩膀转过来,将人拢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知夏愣了两秒。
有个磁性沙哑在耳畔漾开,如同细小的砂砾持续投入心湖,泛起无数个涟漪,无序地交汇扩散。
她把脸埋进温暖的胸膛,缓缓抬手回抱他。
荒谬的是,他们发生了过更亲密的接触,单纯的拥抱和牵手却是一种奢侈。
他的心脏在耳边有力跳动,可以感觉到生命的旺盛。与她的心房交错紧贴,好似灌溉了暗淡的心魂。
知夏贪婪地吮吸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檀香味,而是另一种木质香味,前调温柔独行,后调悠远清冽,仿佛承载了阶段分明的记忆。
恐怕无论过去多少年,这独特的香味都会伴随她的回忆。
可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拥抱仅仅维持了两分钟。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知夏先一步松开手,周怀庭拖延了几秒放开人,千钧一发的时刻,却是若无其事地坐到沙发上。
知夏吓得够呛。
梁心辰的声音随即闯进去:“别跟着我,再跟我告你私闯民宅。”
她边说边走进来,突然见到客厅有人,脚步一停。
知夏看起来很忙的样子,也不知道收拾什么东西。而周怀庭清闲地坐在玩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
和她身后的男人一样讨厌。
梁心辰回头瞪了眼林牧之,“这是我和夏夏的房间。”
逐客令下得很明显了,两个男人仿佛没听懂。
林牧之没什么反应,周怀庭掀了掀眼,若有其事地扫一眼,“勉强能住。”
“”
对涎皮赖脸的男人要直白,梁心辰皱巴巴地说:“你们自己去开一间。”
周怀庭视线落回手机上,哑着嗓子懒声道:“费那钱干嘛,不是有三个房间。”
梁心辰不知道这位少爷哪生出来的节俭,能理所当然说出这种贫穷的话。
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抬了眼,“林牧之,你去开个单间吧。”
“”
林牧之笔挺身姿半靠在墙边,缓缓掀眸:“我给你开个套房,我出钱。”
这整个酒店都是周家的,周怀庭听到笑话似的笑了下。
他也是实在不想说话,每发一次声嗓子扯着疼,最后理直气壮地说了三个字:“懒得动。”
梁心辰气得差点背过气。
知夏有点不知所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话题岔开:“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这话一出,周怀庭没应声,但是从沙发里缓缓起了身。
?不是说懒得动。
梁心辰无语地瞥了眼心口不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