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之到的时候,周怀庭刚把怀里的人哄好。
怎么哄的,类似用了一句再哭我走了这种威胁的话。
小姑娘埋在他胸膛隐忍地啜泣,后来大约是累了才彻底收起眼泪。演变成不安分地在他身上造次。
纤细的手指挑开衬衫中间的缝隙,钻进去,指尖在他胸口画圈。
修剪干净的指甲在皮肤上轻轻打转,挑弄着敏感的神经。
要不是有旁人,他当场把她就地正法。
男人闭眼滚了下喉结,把这只不安分的小手扯到腰后面,“抱着,别乱动。”
正是这时候林牧之走进来。
他看见梁心辰蜷缩在地毯上,哭声断断续续的,旁边一堆横七竖八的酒罐,要不是场景是在风格温馨的房间里,他还以为看到了流浪汉。
再看沙发上,周怀庭舒适地靠坐在那,一手揽着怀里的姑娘。
林牧之蹙起眉,脸上少见的出现其他情绪,生气有点挂脸,“喝成这样,你不拦拦?”
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地上蜷缩的一团突然蠕动了下,哽咽声更大了:“呜呜呜林牧之,你干嘛凶我。”
“……”
周怀庭看戏似的来回看了一眼,颇有深意地看着林牧之笑:“姑娘借酒消愁为什么要拦,她会非礼我,还是我非礼她?”
非礼?
听到这两个字,知夏敏感地抬出脑袋,哭过的声音绵软轻飘:“哥,我没有要非礼你。”
“”
睁眼说瞎话,周怀庭大掌把脑袋轻摁回去。
林牧之后知后觉知夏也喝醉了,他冷冷地一掷:“你就作,迟早闹出格。”
“怕什么。”
周怀庭伸手捂住女孩露出的一只耳朵,“我还嫌不够出格。”
林牧之蹲下身打算把地上的人抱走。手刚到梁心辰的身体,她几乎本能躲了一下,蛮不高兴地说:“你不要动我。”
他一怔,怀疑她到底醉没醉。
周怀庭瞧着好戏,继续添一把火,“喝醉了还能坚持自我,也是少见。”
林牧之没搭理,强硬地将人抱起来,到了怀里倒是没挣扎,他掠过她泪痕满面的脸,抱着人大步离开。
房间里静了一刻,只剩两道呼吸侵占空气。
周怀庭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湿漉的睫毛黏成一片,安静地嵌在眼间,呼吸均匀,漂亮的侧脸乖静得不像话。
撩完就睡,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把人抱进浴室,放置到洗手台上。
落座到冰凉硬质的台面,知夏轻微地皱了下眉,仍是没睁眼。
周怀庭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拿湿巾擦过哭花的脸。
他动作并不生疏,细致地擦过五官每一处,隔着棉质舒柔的布料,感受着起伏的线条和细腻的皮肤。
抚过她唇瓣时,一抹淡淡的酒气从唇缝溢出。
知夏缓缓张开了眼。
先是看到男人的嘴唇,不薄不厚的两片,颜色天然的粉色,唇峰形状姣好,延伸着线条明晰。
她无意识咽了咽,发出黏糊的音节,像是在唤哥哥。
听到哥哥应了一声,她完全没有思考,两只唇瓣轻轻翕动,“我可以吻你吗?”
“……”
一喝酒就成色鬼也是少见。
周怀庭把湿巾扔到垃圾桶,手掌托住她的脑袋,低头瞧着这张白净的脸蛋。
女孩眼睛透出一种清澈湿漉的美感,望着他的眼神有几分希冀。
清纯干净的模样,和她说出的话不太适配,却有种反差的魅惑。
男人维持定力,铁面无私地说:“坐好。”
不知道知夏理解出什么意思,两手马上安放到自己腿上。
周怀庭往后退了半步,环起双臂,笑睨着她,“想亲也行,哥问你几个问题。”
听到熟悉又了份沙哑的声音,知夏迟来的惊讶:“哥哥,你声音怎么了?”
“……别打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