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虽不想见裴彻,却也不愿耽误了正事,斟酌片刻,道:“劳烦傅姐姐带路。”
傅嘉卉看了看她,眼底多了几分了然,却是笑了笑:“替世子办事,也绝非那般容易,沈妹妹恼世子也在情理之中。”
沈婼心中默默认同,嘴上却是不语。
“不过,世子对自己人终究是好的。”
傅嘉卉又添了一句。
他对自己的下属是不错,只是要成为他自己人,却不是易事,更何况裴彻眼下,甚至还算不上信任自己。
两人闲聊前往,到傅嘉卉马车旁,沈婼才安静下来。
上马车时,只见裴彻挑开帘子,上下打量她一眼,她今日穿的襦裙,裙摆处较窄,上下马车颇有不便,便朝她伸出了手。
裴彻的手骨节分明,十指展开时,若雨前龙井在水中舒展的翠叶,又因习武,指节处又有细细的薄茧。
沈婼咬咬唇,却是避开了,脚下一使劲,上了马车,即便动作不够优雅,也总好过与裴彻这个即将定亲的男子,有肢体接触好。
“世子可是要与我谈及慕神医之事?”
沈婼直接同他说明来意,“他这般轻易便同意将玉婼蓉的解药给我,想来是想试探我背后之人。只是不知他与哪位贵人走得近。”
裴彻收回手,侧目看她,语气如常:“以他的身份,便是同时与几人交好,那也是所有人的座上宾。”
沈婼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听马车下传来程霜的声音:“傅姐姐,方才我见沈妹妹同你一起,沈妹妹现在是否在马车上?我有话同她说。你们若是要离开,便也带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