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臣几乎是跳上了自己的车,一路疾驰开往医院方向,油门发了疯一般地踩。
后视镜倒映他的表情,看似没有波澜,但已经快要爆表的仪表盘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像一头发狂的困兽,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一边疯狂地按着喇叭,刺耳的喇叭声响彻天际。
惹得周围的车以为他的车失控,纷纷惊恐地给他让开路。
一辆货车呼啸而来,他眼看着就要撞上。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打方向盘,车身剧烈地摇晃。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整个车在马路上甩出一个致命的弧度。
但他依旧没有减速,因为他心里的不安和缺口并没有因为接近医院而变小。
反而越来越大,大到快要吞噬他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到了医院门口。
他猛地刹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两道焦黑的痕迹,发出刺鼻的橡胶味。
他跳下车,发疯般地往叶朝朝病房冲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让他心头的恐惧更深一层。
然而,他还没到,就在走廊尽头看到一个医生推着一张盖着白布的遗体的床从叶朝朝的病房推出来。
白色的布单,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将他所有的希望都无情地击碎。
一定是她在演戏,她说过她想离开,一定是她想离开才自导自演这出戏想金蝉脱壳。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几个箭步冲过去。
用颤抖的手,一把掀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