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给我说清楚!”
纪时鸢拽住陈时安衣角,若不是这人急着走她绝对不会伸手。要是以前,她也就忍了,现在,忍不了一点。
“什么说清楚?”
陈时安不喜的看向她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婉欣若是知道了会不喜欢的,神情极其不耐烦,“纪时鸢,你既然要我说清楚,我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你。”
嫌弃的拍开拽着衣角的手,“纪时鸢,我本就不喜欢你,当年若不是你挟恩让我娶你,根本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你嫁进陈家这些年,我陈家也算是对得起你,否则就凭你一个乡姑怎么可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想霸着我不放,阻拦我陈家更进一步,你心可真是歹毒。
你还妄想跟婉欣学,以为你这般样子我就会喜欢你,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怎么变怎么改我都不可能会喜欢你。”
纪时鸢脑海里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摇摇欲坠。
“鸳儿,我心悦于你,此生此生只唯你一人。”
“鸳儿,你若真想报答我,就嫁给我吧,我知道我很卑鄙用恩情来求娶你,谁让我心悦于你呢。”
“鸳儿,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陈时安此生此世定不负你。”
那时的承诺犹如摔在地上的瓷器,一片片裂开。
纪时鸢摇摇欲坠,手撑着门才没倒下去。
这个男人永远知道怎么伤她最深,倒打一耙的本事堪称一绝,他是连自己都说服了吧,才会说得这般义正言辞。
纪时鸢仰天长笑,当初的自己是有多愚昧,才会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给哄住,就全当这些年喂了狗。
捂着疼得发颤的心口关上房门退回床边坐下,陈时安,你真是自大呢,还以为我纪时鸢如以前那般好拿捏吗?
你想娶平妻?
你想靠着女人平步青云?
我偏生不如你的意呢。
接下来的几天,纪时鸢什么都不管,关起门来安心养伤。
陈时安来了几次都没能进得了门,放下好自为之的狠话再没管过。
秋水跟春花只得夹起尾巴做人,两人不止一次吐槽这日子没法儿过,都想赶紧唤主子。
以前觉得夫人没脾气,现在,这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除必要,两人几乎不会在纪时鸢跟前晃悠,躲在房间里门都不出。
如此过了半个月,纪时鸢大好,邱歆掐着点儿的来了。
看她面色红润,瞧不出丝毫郁色,邱歆才暗暗放心。
“师父~”
纪时鸢眉眼含笑,笑得好不谄媚。
邱歆手指撑在她额头把人推开:“离我远点儿,瞧着辣眼睛。”
看这笑就知道心里没憋好屁。
纪时鸢哪儿能那么听话,上前拽着她手臂,头直接靠在肩头,娇声道:“师父~徒儿这不是想你了嘛~”
尾音拖得老长老长,邱歆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偏生纪时鸢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见她这般,邱歆是开心的,这丫头可算是恢复了,看着她这些年为了个男人活得矫揉造作,她真好几次都想断绝师徒关系,好在最后忍住了。
“行了,赶紧坐好,我给你把内力解开。”
封存内力也是她自己提的,幸好她当时没有冲昏头脑说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