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顾程诀紧紧握着拳头,猛然闭上眼睛:“我们去领证,欢欢。”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俞欢稳住,其他的先别管。
俞欢的细高跟碾过生锈的铁钉,在空旷的仓库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踢开脚边散落的油桶,桶里又流出几滴汽油,飞溅在方时瑜被麻绳磨出痕迹的脚踝上。
“程诀哥哥,你说在这里领证是不是更有纪念意义?”
俞欢拿着打火机蹲下来,楚楚可怜的脸和身后的方时瑜有了几分神似。
顾程诀的手紧攥着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紧紧护着身后被捆着手脚的方时瑜,女人苍白的脸映着高处气窗漏进的月光,眼神无波无澜,像是这一切与她无关。
被这样冰凉的眼神触碰,顾程诀猛地收回视线。
无论之后怎样,他现在应该先带着时瑜出去。
“你先放了她,我们去民政局领证。”
他向前半步,将面前的俞欢逼退。
屋顶突然炸开声响,应该是汽油过多引起的爆炸。
俞欢的愣住的神又被抓了回来,手中把玩着打火机。
“程诀哥哥,你当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