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监哭笑不得,道“陛下,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着,他赶紧拿起一旁的衣服,准备给翊衡穿上。
翊衡还没回过神来,任由掌印太监摆弄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怎么就早朝了呢?朕有多久不早朝了呢?”
这长时间不早朝,翊衡已经习惯了没有早朝的早晨,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人是很容易被习惯打败的动物,皇帝也不例外。
一旦习惯了自己的节奏,就很难再习惯被安排的生活。
翊衡这才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着哈欠,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群臣乌压压跪了一片,很多还是陌生的面孔,翊衡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不过,他突然有一种君临下的感觉。
翊衡心想“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翊衡穿着那件黄色睡袍,趿拉着鞋子,睡眼惺忪地踏入朝堂,这是皇帝的松弛感,一般人还模仿不来。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群臣,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哗啦啦”
一片,如潮水般跪伏在地,山呼万岁。
翊衡揉了揉眼睛,看着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里那股君临下的豪情刚冒头,就被一阵咳嗽憋了回去。
“众爱卿平身。”
翊衡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帝。
这时,宰相薛白率先出列,他微微弓着背道“陛下,听闻您近日有远行之意,臣斗胆进谏,万万不可啊!”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翊衡挑了挑眉,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道“众爱卿,朕不过是想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别大惊怪行不?”
薛白一听,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抱拳,恳切地“陛下,您乃一国之君,身负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重任,怎能轻易离开京城?这京城之中,大事务每日堆积如山,若无陛下裁决,怕是要乱了套啊!”
罢,他还偷偷抬眼,观察同僚的脸色。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翊衡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笑道“薛爱卿,你也太题大做了。朕不过离开些时日,你们各司其职,难不成还能把朝廷给弄垮了?”
这时,户部尚书也站了出来,他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焦急,话都有些结巴了“陛下……陛下,您这一去,路途遥远,风餐露宿,万一有个闪失,叫我等如何向下交代啊!”
孙大人着,还夸张地用手抹了额头冒出的细汗,就像已经看到了皇帝遭遇不测的惨状。
翊衡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爱卿,你这话得也太晦气了。朕福大命大,能有什么闪失?你们啊,就是平日里太谨慎微了。”
兵部侍郎一直按捺不住,此刻也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后,粗声粗气地“陛下,如今边疆局还不稳定,还有叛军兴风作浪。您身为一国之君,若此时远行,敌军万一得知消息,趁机来犯,我军恐会陷入被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