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在院子给春丽编辫子,她学了一种新编法,试试手儿。春丽也知道她拿自己练手儿,但是就喜欢小辫子呀,坐下让她编。“好像有根儿白头。”
“薅下来。”
“别动。”
小蘑菇在墙那边,商量着说:“你们进屋吧?”
春丽歪头说:“我们进屋干什么?你们想在哪,就在哪?”
老田说:“我们打球,别碍事!”
春花眨着大眼睛说:“有没有先来后到哇?我们在这边梳头碍你们啥事啦?”
老田不耐烦了:“怕碰着你们!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晓宇和立本说:你家压的花挺好的,给我一个呗。立本有点为难,想了想,说这盆儿吧,把那盆小一点的挪出来。晓宇没有拿,到院前小道转转,往下边走。
种的花长起来了,小爽家满园子都是。
窗前的都打骨朵了,呈现小小的粉色。小兵在空地踩蚂蚁呢,“消灭它们,把它消灭。”
追着踩。晓宇站到前面挡住,踢土,堵打头的蚂蚁,它们拐弯了;又到前边,用土堵,蚂蚁越过“小山”
。小兵拿木板挡,也不行;用棍儿,引它们到沟里;倒水,蚂蚁往外跑,推土埋,钻出来,压石板……晓宇拉他,他不听。晓宇蹲那看。许多年后,在西北大沙漠旅游,望见骆驼队行进,似乎是这样的……
小爽洗手绢,搭铁丝上,夹上夹子。
晓宇说:“你家花多!”
小爽笑:“有你给的花籽呢。”
小兵仰头:“咱们玩啪叽呀?”
晓宇说:“我兜里没带。”
小兵掏出一摞:“我借你。来呀?”
小兵一对两对三对在那数,数完了分给晓宇一摞:“共二十个。”
俩人玩,累了,日头斜了。晓宇把一个肯定是好模子印的啪叽装衣兜了,把剩余的给了小兵。
“我回去了。啪叽都给你了。用不用看看兜里?”
小兵真地伸手去掏,掏出一张。晓宇脸腾地红了,小兵看,“这不是我的吗?”
“是我的。是昨天落兜的。”
“是我的,我的就这样的。”
小兵揣兜里。
小爽说:“你有这样的就是你的呀?快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