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修竹和闻善下值回来,从管家那里得知所有人都在药心斋后,两人便一同走过去。
见两人走进院门,聂氏赶紧抬手抵在唇上,示意两人不要出声。
前面,玉笙正紧张地看着冒烟的锅,两只小手都紧张地捏成了拳头。
闻善走到自家夫人旁边,附耳低声问:“怎么回事?”
“别说话。”
聂氏也盯着冒烟的锅,没心情跟自家夫君解释。
闻善摸摸鼻子,安静地站好。
闻修竹则走到两个小姑娘旁边,见两人都板着小脸儿,神情十分之严肃认真,他也明智地没开口。
荞荞瞅了眼旁边的香炉,眼见着最后一点香灰落下,忙道:“好了,开锅盖!”
沈采鸢替玉笙紧张,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小炉灶旁边的玉笙深吸一口气,小手捏住锅盖上的把,猛地揭开锅盖的同时赶紧闭上眼。
他担心再看见一堆药渣。
一缕隐约的丹药香气随着蒸腾的锅气飘入鼻端,玉笙小心地将右眼睁开一条缝,觑了眼锅内。
六颗圆溜溜的褐色药丸子正安静地躺在锅底。
“成……成功了!”
玉笙结巴地说完这句话,转身看向荞荞,咧开小嘴笑,“恩人,我炼出丹药啦!”
“成功啦!”
荞荞和沈采鸢欢呼着跑过去,三个孩子抱成一团转圈圈。
聂氏抬手拍拍胸口,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脸上也不禁露出笑意来。
她瞧了眼旁边的人,轻声将此事一一道来,闻修竹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父子俩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闻善笑着捋了捋胡须,大手一挥吩咐道:“备宴,庆祝一番。”
管家忙带着人下去准备。
闻修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都说他宠孩子,他爹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祖父!”
“外祖父!”
三个孩子一起跑过来,手拉手围着闻善转圈圈,闻善哈哈笑着,几乎合不拢嘴。
闻修竹看得有点酸,没等酸意上头呢,荞荞已经松开沈采鸢和玉笙的手,小身板朝他扑了过来,脆声喊:“爹爹!”
“哎!”
闻修竹赶紧应了一声,弯腰将闺女抱起来。
“想爹爹啦。”
荞荞捧着自家爹的俊脸揉搓。
闻修竹痛并快乐着,忙喊:“闺女,轻点儿,轻点儿,为父这是脸皮不是墙皮。”
“走,吃饭去。”
闻善和聂氏一人牵着一个孩子往外走,闻修竹抱着荞荞跟上。
席间又是一片欢声笑语,玉笙高兴得小脸儿红红,时不时就伸手摸一摸包包里的小药瓶。
等吃完饭,荞荞从小包袱里摸出一个触手温润的玉瓶来,递给玉笙,“给,用这个装丹药,药效不会散,可以保存几百年呢。”
玉笙接过来,把方才炼出来的六颗药丸子装进去,宝贝似的拍了拍。
荞荞小声道:“我也存着第一次炼出来的丹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