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事情,她都知道的比別人多。
村裡的「大嘴巴」,可不是只有陳蘭花一個人。
古懷民:「說說?」
關麗娜:「他們有舊怨。田遠山家的大兒媳兒宋春梅是田富貴媳婦兒宋春菊的親姐姐,據說當初她們母親剛去世不到一個月,宋春菊就鬧著要嫁給他們村的最富裕的田富貴做小妾。別看他們古代小妾是正常的,但是娶妾那可是富裕人家的事兒,就算是村里條件最好的,田富貴還真是沒富貴到那個份兒上,這事兒是村里獨一份兒。再說這老人去世還不到一個月呢,宋春菊就著急嫁人,還是要做妾,宋家父子哪能不生氣,根本不同意。就連當時已經出嫁了的宋春梅都不同意。宋春菊一哭二鬧三上吊,非是要嫁,宋家老頭兒把女兒關了起來,結果宋春菊竟然偷偷跑了出去,直接住進了田富貴家,鬧得全村人都知道,就是逼迫她爹成全這樁親事。」
關麗娜不贊同的搖搖頭,說:「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古代,很注重名節的,宋春梅宋春菊的大哥,也就是宋石頭還有一個女兒呢,這可影響家裡的名聲,宋老頭本來因為老伴兒去世身體就不太好,這一氣直接就重病在床了,治了不到三個月,人就去了。宋家兄妹宋石頭和當時已經懷孕九個來月的宋春梅氣瘋了,兩個人去田富貴家鬧,宋春梅拿著菜刀差點砍死宋春菊,把田富貴家一頓打砸。宋春菊護著自己男人,不小心推到了她姐宋春梅這個孕婦,宋春梅早產,還傷了身不能再生了。」
眾人一個個都蹙眉,很不能理解這個宋春菊了。
古懷民:「那個早產的孩子就是田甜?」
關麗娜點頭:「對,宋家還有宋春梅都吃了虧,不依不饒,可是田富貴條件好,又會做人,在村裡有些名聲。後來在村里老人的不斷協調下,雙方倒是沒再打起來,但是也算是結了仇,老死不相來往。別說宋石頭跟宋春菊不來往,就連宋春梅所在的田家也一樣。畢竟宋春梅傷了身不能再生了。以前在村里,因著村裡的老人兒周旋,大家互相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逃荒是田老頭兒抻頭兒的,雖說田富貴家糧食最多,可也不敢自己走,就多少落了下乘。所以一般遇到事兒,田富貴肯定是選擇息事寧人。」
古懷民翻看手裡的登記冊,說:「宋春菊是小妾,這不對啊,田富貴家不是就她一個媳婦兒?」
關麗娜嘲弄的說:「可不是一個,宋春菊嫁過去三年生了四個孩子,第三年終於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田富貴家的獨苗兒,今天打架的田耀祖。這有了兒子,田富貴就把原來的媳婦兒休了,把宋春菊扶正了。」
眾人都十分無語,更加看不上這家人了。
古懷民:「……」
張宏:「真夠不要臉的。」
張宏他們四個人作為第一發現者,已經併入了古懷民他們的工作小組,負責協助工作。他如今也在,畢竟年輕,聽說這些內情可真真兒的半點也看不上。
這老娘屍骨未寒就要嫁人做妾還氣死了親爹,害的姐姐不能生育,這宋春菊也是個極品奇葩了。還有那個田富貴,宋春菊有問題,他更有問題。別看他一副寧願受委屈也要息事寧人的樣子,但是吧,他可見多了這種人,得了便宜又賣乖,裝唄。
他忍不住又呸了一聲。
不過看不上歸看不上,工作歸工作,一碼歸一碼。
「他們打架這事兒我們處理嗎?」
古懷民沒有遲疑,說:「他們沒鬧到我們面前,就當做不知道,我們是負責讓他們融入社會,但是也不必什麼都管的緊緊的,人不是機器,沒有必要條條框框都卡的嚴嚴實實,這不可能的。而且他們現在安定下來了,沒有生命之憂,那過日子總是會磕磕碰碰有矛盾的,大矛盾小矛盾都會有的。今天是他們兩家,明天可能就是另外兩家,有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太正常了,只要不鬧出大亂子,吵幾句打一架都沒啥。」
張宏點頭:「那倒是,我老家,我們村子裡東家長西家短的也吵架打架的,牙齒還能上牙碰下牙,人和人之間哪有不鬧矛盾的。」
古懷民:「開會的時候給他們普法,提醒一下他們。鬧出重大傷害肯定不行,但只是老娘們打架你給我一下,我給你一下子。這個不用太上綱上線。」
「行。」
古懷民把這事兒定了下來,倒不是他心大,而是生活嘛,本來就是這樣,哪能永遠你好我好大家好,磕磕絆絆總常有。
他說:「好了,我們說正事兒,關麗娜,體檢報告都整理好了吧?」
關麗娜:「沒問題。」
其實體檢早就下來了,不過前期要蓋房子搞基建,肯定要押後再詳談的,她拿出檔案袋,說:「我說一下吧,他們……」
這一宿啊,村委會的電燈一直亮到了半夜。
再說回田老頭兒家,宋春梅罵罵咧咧的回家,一路火氣也是不小。她比打架當事人陳蘭花還氣呢,陳蘭花也一樣罵人,婆媳兩個倒是站在同一戰線了。
宋春梅:「要死的玩意兒,田甜我告訴你,以後他們家的狗崽子再挑事兒你就回來找我,看我不收拾他們。慣的他們臭毛病,以為我們家人好欺負呢。周雪花個老不死的以為她是誰啊。缺德冒煙兒的怎麼不一道雷劈進他們家,送走他們!」
田青松趕緊上前:「媳婦兒你消消氣,咱不搭理他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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