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查的,是有沒有參與其中。
「我,我覺得爹……他不至於吧。」姚文松的表情有點夢幻:「我真的不知道,夏大人,這一定是丁聰為了減少責任,瞎說出來的。我爹已經過世,死無對證,他才敢胡說八道。」
葉彩唐細細端詳姚文松,覺得姚文松似乎沒說謊。
從丁聰供出的那些事情,能看出姚海峰是個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好的人,不僅僅是對外人,對家人也一樣。
當然假就是假,日久天長一定能有所察覺,但是做兒子的,對父親的所作所為,就算是覺得不妥,也未必會深究。
關鍵是姚海峰現在已經死了。
現在無論有多少件事情,死都已經死了,一了百了。
很快另外兩個人的供詞也都出來了。
團伙作案就是這樣,一旦打開了一個缺口,那內情就像是滿溢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後。誰都害怕自己說的慢了,說的少了,成為被判最重的那個。
夏樾大約看了看,將供詞全部給了姚文松。
姚文松接著往下看,葉彩唐甚至感覺要給他找個大夫備著,也不知道會不會昏過去。
夏樾道:「丁聰,陳山,李市,他們是姚海峰的貼身僕從,對姚海峰做的事情,算是最了解的。這是單獨審問他們三人的供詞,你覺得可信嗎?」
葉彩唐已經信了。
三個人說的大差不差,幹了哪些事情,什麼原因,什麼時間,是誰動的手,花了多少錢。
除非他們三個在之前就已經將每一件事情都通過氣,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如此一致。
除非這些事情是真的發生過的。
姚文松終於頹然放下手來:「夏大人,現在,我該怎麼辦?我爹已經過世了,總不能……」
姚文松也不知該說什麼,總不能把他爹的棺材抬出來遊行示眾吧。
這一刻他竟然有點慶幸,還好他爹已經死了,也許夏樾會考慮網開一面,這樣他們家還能逃過一劫。
要是他爹還在,這事情一鬧,怕是死罪難逃,姚家的名聲,也就敗了。
夏樾板著臉道:「姚海峰涉及的不是小案子,是命案。丁聰三人我們還要再審,你可以先回去,等有消息,我會通知。」
姚文松臉色發苦,如喪考妣。
姚文松走後,葉彩唐迫不及待道:「大人,這案子怎麼辦?」
這案子現在真的是可控操作性特別強了,可大可小,可牽扯可不牽扯。
夏樾道:「姚海峰已經死了,丁聰三人數罪在身,行為非常惡劣,按律當斬。姚家……若是查實姚文松當真對姚海峰的事情不知情,又積極主動對受害者進行補償的,可以考慮網開一面,不對外公布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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