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畔被她抱的喘不上氣,不禁咳嗽幾聲,應道:「好姐姐,你若再不放開我,回頭就該去下面尋我了。」
彩雲聞言趕緊鬆手,「是我太激動,一時沒了輕重。」
「你怎麼知道我在歡喜鎮?莫不是你練成了那尋人的好法術。」喬畔笑著拉彩雲坐到床邊,想與她說些姐妹體己話。
「我哪有這麼大本事,還不是某些人,擔心你被蕭相旬挾持,特地要我來看你!」彩雲打她說。
喬畔當然明白彩雲說的是燭千隅,她低眉垂眼,糯糯說:「他又怎麼知曉我在這裡?」
彩雲從袖中掏出瓷瓶,遞給喬畔。
「這是他送你的,他算到你的藥快用完,本想親自給你送去。不曾發現,你與蕭相旬在一起。他一路尾隨你們來到歡喜鎮。我本來都歇息了,硬是被他從床上薅起來。」
喬畔小心接過藥瓶,心裡小鹿不知為何又開始亂撞起來。
彩雲接著道:「幾日不見,蕭相旬怎麼成你哥哥了?」
喬畔不能與她表明身份,只好欺瞞道:「我有幸認了他阿叔作師父,他自然就成了我的哥哥。」
喬畔也不算對彩雲撒謊。事實上,她是先認了蕭乘風作師父,蕭相旬與自己也的確沒血緣關係。
「蕭乘風?怪不得千隅如此謹慎,要我來找你。能讓他忌憚的,這世間也沒幾個人,你師父就是一個。」
蕭乘風的大名在凌峰谷可謂如雷貫耳,赤天教殘餘剛到凌峰谷時,朝陵國也曾派人攻打,不過都被燭千隅輕鬆化解。
只有蕭乘風領兵那次,著實讓燭千隅費了不少心思。還好谷外有天然瘴氣庇護,蕭乘風也算仁心,沒對他們趕盡殺絕。
「他們要帶你去哪裡?」彩雲好奇問她。
喬畔會心一笑,說:「我們要去飄渺山!」
彩雲猛拍大腿,激動站起身說:「我常聽人說,飄渺山乃人間仙境。畔兒,你可不可以帶我一同上路,我也想去飄渺山逛逛。」
喬畔相信彩云為人,自己也不忍拒絕她。她拉彩雲坐下緊握她的手,囑咐道:「我與師叔他們說,此事應該不難。可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他們知道你是凌峰谷的人。」
「我會守口如瓶的,不會讓你為難。」
彩雲說罷就起身走到窗邊,施法喚出靈蝶。她與靈蝶耳語幾句後,那靈蝶便飛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我向千隅報了平安,他知道你無事,也會安心不少。」
喬畔心裡悶悶的,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在燭千隅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她苦笑一聲,與彩雲躺在床上,兩人又聊了些女人私語,見時辰晚了,才閉眼休息。
翌日清早,蕭乘風他們早已收拾好坐上馬車,喬畔與彩雲兩人姍姍來遲。
彩雲看見阿厲心裡就不痛快,忍不住又睨了他一眼。
阿厲忙著餵馬,不曾看她一眼。彩雲見追風馬雄姿英發,忍不住摸它一下,卻被阿厲斥道:「這馬有靈,你與它不熟不要摸它。」
彩雲癟癟嘴剛想發難,就被喬畔拉進馬車。
「師叔,這是我朋友彩雲,她家就在歡喜鎮。她知道我們去飄渺山,想與我們一起。您不會反對吧?」喬畔小心道。
彩雲機靈嘴甜,也在旁隨喬畔喊了聲師叔。
「難得你陪畔兒,只要你家人不反對就好!」蕭相旬清早就已告知他,昨夜彩雲跟蹤的事。他心裡起疑,想看看彩雲究竟有何目的。
「我家人不會反對,師叔你放心就好。」
蕭乘風挑眉一笑,示意彩雲坐下。等兩人坐好,蕭相旬掀開帷幔,對阿厲說:「駕車走吧。」
阿厲領命隨手揮動馬鞭,追風馬嘶吼一聲,繼續往飄渺山趕去。
他們連趕了好幾天的路,喬畔身體都有些吃不消,氣息也漸漸紊亂起來,好在終於快到飄渺山。
眼看天色已晚,阿厲停下馬車,詢問說:「公子,前面山上有處荒廢的屋舍,咱們今晚要不要宿在那裡?」
蕭相旬掀起車簾,望向那廢屋說:「阿叔,畔兒她們需要休息,咱們今晚還是委屈一晚,明日趕趕路,天黑前應該可以趕到飄渺山。」
蕭乘風本想趕晚路,明早就能到飄渺山,可他見喬畔面色確實不佳,也不忍她勞累。他會心點點頭,阿厲領命,駕著馬車往山上廢屋駛去。
這廢屋從外看著破爛不堪,可裡面卻收拾的井井有條。看來,這裡應該有人居住。
他們剛進廢屋,一個衣衫襤褸背部佝僂的老者,出現在屋外詢問他們。「你們是什麼人!」
阿厲忙把眾人護在身後,眼神也變得凌冽。他渾身散發著殺氣,緊盯那老者。
蕭乘風越過阿厲,來到那老人身前,施禮回道:「我們是路過此地的旅人,見天色已晚,想要露宿於此,不想叨嘮了您。」
那老人只掃了他們一眼,就轉身離開了。他邊走邊說:「你們住歸住,不要弄藏我的地方。明日一早,趕緊離開。」
彩雲那見老者行為古怪,她悄悄對喬畔說:「你有沒有感覺,這裡陰森森的。」
喬畔小聲回她:「有師叔他們在,應該無妨。咱們先看看情況。」
蕭乘風走進屋,囑咐蕭相旬說:「此人是獸族,咱們先在這裡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就趕緊離開。」
蕭相旬應允,吩咐阿厲說:「你去屋外守著,有什麼事咱們也能立馬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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