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部长面色一变,“怎么说?”
“去年秋天,曾经有人把江离推进河里,差点出事,后来有三个人被判,其中一个也姓陈。”
李时泽目光坚定的说道:“而那名陈姓知青的父亲,叫陈知辽!”
陈知远,陈知辽,这名字看上去就有关系。
徐部长眯了眯眼睛,低下头立刻拿起了电话:“请帮我接市公安局。”
听到徐部长拨出电话,李时泽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灌了一口。
徐部长无意间瞥见他的举动,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那可是今天下午才烧的水,难道他的暖瓶不保温了?
。。。。。。
在李时泽焦急的在武装部等结果时,绝不会想到,杨江离此刻距离就在武装部不远处的火车站里。
虽然是过年,但火车站里一点都不冷清。
人来人往,纷纷扰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
自从得知自己失明,杨江离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任由那一对男女背着、抬着。
失明后的世界只剩一片漆黑,半点光都透不进来。
这样的她,怎么逃跑?
突然,一声亲切的问候声在杨江离身边响起。
“同志,请问需要帮忙吗?”
火车站管理员小王露出自己胳膊上的红袖章,从这对夫妻进来后他就一直在观察他们。
更准确的说,小王的注意力一直在“沉睡”
的杨江离身上。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杨江离竟然一动没动过。
而且,这三个人竟然只有一个小包,没有其他行李,在一众大包小裹、竹筐扁担装行李的人群中显得异常醒目。
男人笑着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塞到了小王手里。
“同志,辛苦了,抽根烟吧?”
小王连连推拒,“不不不,我不抽烟,你们这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男人笑了笑,不由分说的把烟塞到小王上衣的口袋里。
“这不是过年了吗,我们去北边农场,家里孩子在那支援祖国建设呢。”
听男人这么说,小王的脸上露出敬佩。
“您家的孩子真是好样的,最近一班去北边的火车很快就到了,你们买到票了吗?”
“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