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钧瓷碎片都给调包了?”
衣衫整洁的老人咆哮起来,端正的脸孔也扭曲得厉害。继而看到手下胖头的脸上奔流的汗珠和惶恐的神情,衣衫整洁的老人痛苦地瘫坐在了沙上。自己确实老了,自从把一摊子事情交给这个脑肥肠满的家伙后,日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英雄迟暮、雄风不再的凄凉真是令人无奈。
“老大您也不必难过,一切损失都由那姓石的补偿,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胖头急忙邀功。
“混账!庸俗。我是缺他那仨瓜俩栆吗?那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现在还能到哪里去找那么完整的钧瓷碎片去?”
老老人痛心疾。
“事情一定是冯有年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胖头眼中现出凶光。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鱼死网破,动静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吃个哑巴亏啊?”
“万万不可乱了方寸,还是从长计议吧!”
老人无奈地一声叹息。
从长计议?你以为你个老东西是千年神龟?说什么从长计议,还不是你人老胆怯没有了进取精神?撑不起这个摊就趁早小孩拉屎——挪挪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让他人着急。肥胖老人在退出四合院时暗暗想着。
自作主张的胖头就让““文将””
再一次光顾了冯有年的书房,这次的命令是随便。为的就是让冯有年肉疼。敢动老子的东西,老子就有责任告诉你什么叫后悔药没处买。技艺高的““文将””
得手了。他在冯有年的书房里拿走了他看上眼的能拿走的东西。胖头自以为他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文将””
的工作质量也确实水平高。但早已警觉的冯有年在自己的书房内隐蔽的地方安装了红外线摄像头,把“文将”
的一切行动都拍了个清清楚楚。自然,这份录像资料也很快被送到了公安郑厅长的办公桌上。
暂时按兵不动。
但““文将””
却不想消停。上次在柱子的南山上被两只藏獒给灭了威风,自然感觉在兄弟们面前没有了面子。不甘心的他就做好准备后私自一人到葫芦峪来找回面子。可他一到去葫芦峪路口的拐角处,就被““老懒””
现了。不是““老懒””
有多么机警,而是““文将””
下车来找““老懒””
问路。““老懒””
是个地道的懒人,先前还在柱子的公司里上班,但后来年纪大了,在柱子建筑公司里的活计也就一样也做不来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做。不上班的““老懒””
也就闲散在家。反正自己的老娘有柱子给养着,自己没费劲耕耘就白捡的两个儿子也早成家立业了,都在柱子的公司里上班,日子过得滋润着呐。闲来无事,“老懒”
就在离葫芦峪不远的村路口搭了间简易的小屋开起了中国传统文化小店。主营婚丧嫁娶查良辰吉日,兼营起名相面摸骨,如果客人愿意抽卦测字算运势,他也乐意提供服务。另外还捎带着卖《周易》、《八卦》、《麻衣神相》等专业书籍。如果是夏天还再增加一个冰柜卖雪糕冷饮什么的。冬日休闲时间,这里就又成了村里老人下棋唠嗑晒太阳的好地方。
因为今天是冬日的一个大阴天,小西北风刮着,虽然不是如刀子般割得人脸上的肉疼,但也如淘气的孩子把冰凉的小手往你脖领子里塞。午时一过,中国传统文化小店前早没有了一个闲人。“老懒”
也打算早早收摊回家让老婆给自己烫壶热酒炒俩热菜再美美地喝上二两。就在这时,““文将””
将车停在了小店前的路边。
“老人家,前面是到葫芦峪村的路吗?”
其实““文将””
知道到南山的路怎么走,上次他去过。这次他只是因为来早了,想找个人闲聊一会儿打时间,顺便了解一些情况。毕竟上次是夜里来的,周围的地形地势都还不太清楚。
“是。”
“老懒”
头也没抬。其实在来人从车上一下来开始,“老懒”
就把来人仔细打量了个遍。一天没有生意了,好不容易来个人,而且还是不知道他底细的外乡人。“老懒”
就想在““文将””
身上开张。
“哎你这个老人家有趣哈!您都没抬头看我指的是哪条路您就说是,这是不是有些敷衍我啊?”
““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