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虎庄的周建国早在始原镇的开工典礼后,就来找过刘福贵详。刘福贵明确表示,要想今后展好,以上青村、弥留镇和始原镇为榜样,必先修筑之前的旧庙,可被周建国拒绝了。
等了小半年都没动静。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周建国又找上了门。刘福贵还是说起了修老庙的事儿,周建国听到这个要求却皱起了眉。
刘福贵见状忙说:“我们上青村也会像帮扶弥留镇和始原镇那样,如果实在困难,我们可以考虑提高捐助标准。”
“刘大哥,不瞒你说,不是我不想让我们震虎庄展,实属是我做不了主,我虽任职着震虎庄的村长,可我也是个纸老虎。你知道上次始原镇的开工典礼上,我捐出的那一万块钱,是废了多大力才要出来么?”
周建国愁苦的摇摇头。
“我听闻过弟妹管家,家风比较严厉,但是这震虎庄若是展于你家个人有益无害啊,你还担心什么?有什么困难不妨和我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我也想办法帮。”
刘福贵宽慰的拍拍周建国的肩膀。
周建国看向来自肩膀的抚慰,似是看到了希望的光,眼里噙上了泪花开始了诉苦:“我也不怕哥哥笑话,我是个倒插门,所以也是个妻管严,就连我这个村长的头衔都是我媳妇儿的爹,我老丈人给我扣上的。不光在家里,就连在村部上,啥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想给村里的相亲办点实事儿,可是压在我头上的老丈人如大山一样,搬都搬不动。我也反抗过,最后结果是,连偶尔给我父母微薄的生活费都断了。我就像个皮影一样,他们用线牵住我,想让我往哪儿就往哪儿提一提手里的线,我真的是受够了。这村长当的憋屈啊!”
挺大个老爷们儿,边说着还哇哇的哭上了。
弄的刘福贵一时手足无措的,他是跟着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其实刘福贵见眼前这个一米八多的汉子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还挺想笑的。可想到他的遭遇又忍着笑,拿出卫生纸撕了一条递给周建国安慰道:“兄弟,你的遭遇哥哥我很同情,有压迫才有反抗,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要反抗,反压迫。当年要是没有解放军的一次次的抵抗与反攻,也不会有我们现在的解放。我能问问不能建庙的直接原因么?”
周建国吸吸鼻子,接过递来的纸说道:“震虎庄原来的老庙遗址让我小舅子早占上了,他又是个村霸,我根本就做不通工作,能不能选个新的地址重建啊?”
“这个是有讲究的,不是我说了算的,庙建的好坏,也关系到你们震虎庄的风水。随意改动可不行,你这样,我找先生先咨询一下,你给我留下联系电话,有消息了我随时联系你。”
刘福贵真诚的说着。
“行,有劳刘大哥,我先替震虎庄的村民们谢谢你了,现在围绕上青山的村镇中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属实看的眼热,心里更是着急。我自己不图大富大贵,但是在我有生之年要是能干些利国利民的事,也不乏来这世间走一遭。”
周建国自肺腑的抒着自己的情感,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也没有人可以倾诉,吐完心中的不快,整个人好像轻松了不少。
刘福贵也被说激动起来,站起身握住周建国的手说道:“兄弟,你这气度我自愧不如啊,我要是早有你这觉悟,兴许上青村也早就脱贫了。我也是从一个黑暗的泥坑里爬上来的,我知道很难,正是因为我爬上来了,就见不得别人还在黑暗深处。你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你,帮助你,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就五年,我就不信他不成。”
周建国闻言擦了把眼泪就充满了信心的说道:“大哥,你说的对,有志者事竟成,我就不信我周建国这辈子就出不了头了。我这就回去等你信儿,如果建庙的地址换不了,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兄弟提前给你见礼了。”
说着拱手就鞠躬行着大礼。
刘福贵赶紧搀扶着他说:“兄弟,快起来!可别这样,碰到你这样为民办事儿的好官,不光我,是个热血的汉子都会帮你。你放心,安心回去,我尽快给你信儿,随时联络。”
“行,刘大哥,我先回去,我们随时联系。”
话落,两人出了村部,周建国骑着摩托车回了震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