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予安喉间发苦。
她花生过敏,说明这里面就没准备她的份。
王妈是看着沈砚洲长大的,准确说,这房子里包括司机,园丁,厨师都是沈家的人。
只因为沈砚洲一句不喜欢陌生人,迟予安就将这些人全部带了回来。
她还没说话,王妈又不满地絮叨:“太太你也真是的,刚才对薛小姐的态度这么冷淡,语气也不好,会把小姑娘吓到的……”
迟予安心底升起烦躁,她要是会被吓到就不会在别人家里跟有妇之夫偷情了。
因为沈砚洲,她一向对这些人太过和善,现在反倒被人教她做事。
她终于忍不住敲打:“王妈,别忘了是谁给你发工资。”
沈砚洲还俗就是因为沈家败落,当初迟予安接手时沈家已经是一个烂摊子。
是她撑着自己公司破产的风险注资给了沈氏。
而王妈一听这个话,立马变了脸,她还来不及擦干手上的面粉就冲了出去。
她对沈砚洲哭诉:“少爷,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干不动了,我不过是给薛小姐做个茶点就被太太教训,让我别忘了是谁给我发工资。”
她变脸的速度让迟予安有些愕然。
而沈砚洲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迟予安,你什么意思?”
迟予安张了张口,就被沈砚洲打断:“你要是这么不满意,我就带着王妈她们搬出去。”
迟予安心脏一刺,声音有些哑:“我没有。”
沈砚洲没看她,只合上文件递给薛婉莹:“没问题,你先回去,到时候我会让人打款。”
薛婉莹离开后,沈砚洲又自己回了禅房。
迟予安想了想,上楼敲门:“砚洲,你别生气了,今晚有个拍卖会,你陪我去看看好吗?”
里面没有动静,迟予安没放弃:“听说今晚的拍卖会有佛门至宝,千年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