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难得无言看向费奥多尔,虽然前者双眼被雪白的纱布遮盖,但费奥多尔仍旧能够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对方的意思——想要冤枉他简直轻而易举。
费奥多尔沉默地转过了头,假装没看出来。
沉吟许久的太宰治没有被果戈里乱七八糟的言搅乱思绪,他看向花言,“那把钥匙,是你在校长室找到的吗?”
花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谁知道呢?你也怀疑我是幕后黑手吗?”
“老实说,我其实并不相信你是幕后黑手。”
太宰治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跟黑白熊无疑是对立面,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你也答应了要跟我们一同合作尽快结束这场自相残杀游戏,三楼与四楼都是你炸开的,甚至连你在数据室得知那些信息后的崩溃和绝望也不像是装的。所以我很奇怪你为什麽会到幕后黑手这个位置上去,还是说,是你在寄宿区二楼现的东西让你想起了什麽?”
花言并未回答对方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你们打开了五楼吗?”
“嗯。”
太宰治出一声单音表示肯定,“由于我们没有你那种近乎是赖皮的‘才能’,没办法赌究竟能不能无视校规,再加上黑白熊后面补充的规则,打开第五层费了我们不少功夫呢。”
花言回忆了一下黑白熊添加的那十几条校规,没想到这样都能让对方从中找到漏洞,也难怪黑白熊会没耐心直接开启最终环节,原来是料到了这种情况吗?还是黑白熊已经懒得计较对方玩文本游戏钻空子的事了?所以才让太宰治他们顺利打开第五层?
“你们在五楼现了什麽?”
“因为时间紧迫,打开第五层后,所有人都是按照各自的队伍分头搜索的,我们只搜索了第五层的教室。”
太宰治先跟对方解释了一下,才继续说明,“那间教室跟其他楼层的教室不同,像是爆了某种大混战,到处都是血迹与武器留下的痕迹,在这种一片狼藉的情况下,讲台抽屉里居然还有一卷录像带。”
花言下意识复述了一遍这个令他有些在意的词汇,“录像带?”
在他的记忆里,五楼教室应该没有这种东西才对。
在场没有去过那间教室的其他人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太宰治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卷录像带,“我们去视听室看过了,里面是一段战斗记录,大致是学生版的我们跟一些小混混之类的敌人战斗?”
太宰治也有点不确定,他放弃了详细描述,“录像糊的就像是被人丢进洗衣机里狠狠清洗了一样,能够看出来的东西也只有这些。”
听着有些耳熟,花言缓缓扭头再次看向了费奥多尔。
后者也恰到好处地开口,“我在寄宿区二楼也现了相同的录像,只不过那段录像里的敌人是mafia一样的组织。”
“真的假的……”
中原中也有些难以置信地出声,“涉世未深的学生打持枪的mafia吗?”
“我知道哦!”
果戈里兴致勃勃地插入话题,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堆笔记,像是撒花般扬起,雪白的纸张在半空中出“哗哗”
声响。
“属于学生版‘我们’的笔记中有说明原因——!顺带一提,花言没有笔记~!”
“果戈里。”
被笔记砸到头的花言捏着笔记忍无可忍地提醒,“不要乱丢东西啊!”
“对不起……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