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周锄收回手,冷冰冰道:“李叔真会打趣我!就我认识的这些人,哪有您老瞧得上的!
牙行里谁不知道,李叔在桃源镇门道多,路子广。那些有钱的老爷奶奶们,更是您家坐上宾!您啊!就放过小侄吧!
而且林婶子就是个农户人家的老太太!我问过她,买宅子的这些钱,都是婶子一家几辈人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说完,周锄就走开了。
林婶是改命他命运的人,于他而言更是除师傅之外的恩人。而且又这么信任他,他绝不可能拿林婶去换那些所谓的出路!
李权冷冷的看着周锄的背影。
几辈子省下来的?唬谁呢!
真要是农户人家,即便省,也只能是铜钱!那金子,能是一般人家随随便便拿得出来的?
别人不说,他忙活这些年,都没存出一个小金块来!
敢泼他冷水!不给周锄这小子点厉害尝尝,这小子还真把他当涨干饭的了!
……
林桃背着大鹅欢欢喜喜的往回走。
因着今儿多看了几眼宅子,耽搁了些时辰。
黄昏时,她才到村口。
快到家门前时,却见自家院门大大的开着,门口又双叒叕挤满了人。
“该不会是家里又出事了吧?”
林桃跟脚上蹬了风火轮似的往家冲去。
等她挤进人群,就看到四妹一脸惨白的扶在门框上,跟见了鬼似的瑟瑟抖。
“丫头,出啥事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四丫头就哭着扑进她怀里。
“娘!您可算回来了。呜呜呜。”
“咋又哭上了?你哥哥们呢?”
林桃担心的是那仨小子,莫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四丫头指了指旁边老刘家院子,嘴哆哆嗦嗦的一个字没能吐出来。
林桃脑海里莫名闪过三个孩子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把鹅和背篓往地上一丢,冲去了老刘家门前。
一进门,刘家院子里到处血迹斑斑,林桃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到地上。
昨天是她打了刘二成,如果三个孩子因为她出点什么事,她一辈心里都会过不去这个砍的。
“大、炕,二桌、三!你们别吓娘!”
她的脖子就像是被人死死掐住,几乎连声音都不出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