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叶欢上好针后,邵元沉默许久,跟闭着眼睛小憩的神鸟打了声招呼,想把醉心提过来审问。
“叶欢现在不能动,我也不能离开太远,麻烦你把人拎过来?”
“都说了,我不参与你们内部事宜。”
“符思,这可是拿捏邵元的好机会,这样的秘闻可是很难遇到的。”
叶欢幸灾乐祸的看着磨牙地邵元,身后靠着的神鸟长叹口气,嘀咕一句你就惯着他吧,仰头看了看醉心被关起来的方向。
“把罪人拖过来。”
阵法中金光一闪,被五花大绑的醉心坐在禁制中被送到眼前,她眼圈红肿口唇青,长散乱的搭在肩上,完全不见昨夜意气风的模样,反而虚弱无力的半垂着头,不言不语。
“……干嘛看我,我没打她,只是问了问话。”
面对邵元和瑾华看过来的目光,叶欢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干。身后的神鸟低头压着他乱动的手臂以免银针移位,冷冰冰的来了句与你无关。
“她这模样分明是被反噬了,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自作孽,不可活。我做了的我认,被反噬是我咎由自取,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醉心抬起头,神色平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对着叶欢嘲讽地笑出了声。
“怎么,打算处置我了?”
“我可没那个权利,我都离开多少年了。”
叶欢率先表明立场,抬了抬被扎针的手臂表示自己就是个病患,治疗的同时顺便看戏。身后的神鸟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确认叶欢不再乱动后,搭在叶欢的头上眯着眼睛继续小憩。醉心看着这两个自顾自的神明,牙痒痒的磨了磨,目光落在旁边沉默的瑾华身上。
“你怎么还在这,故意给我添堵吗?”
“我怎么不能在这,大师兄都没说话呢,你个叛徒你管我呢。”
同情归同情理解归理解,面对醉心这位叛出师门还妄图拉整个万翠山去死的人,瑾华依旧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邵元看着牙尖嘴利的昔日师妹,明明有很多话想问,突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万翠山的大师兄又要菩萨心肠,给我讲课,试图感化我了?”
醉心看着沉默的邵元,嗤笑着扭头。
“我都把树弄成这样了,你还想着留我一命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天真了。”
“真是令我作呕啊,邵元。你还要假惺惺的以宽恕之名捉弄我到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你被带回万翠山时,都在想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