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穆拍了拍她的手:“那是自然。”
俩人进到唐榞的军帐,林茜坐下向窦穆报告完这段时间豫章城治理情况。
窦穆欣慰道:“吾女有管仲之才。”
林茜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唐榞一醒过来就要找他的“阿姊”
,窦穆这等手腕和情商,驯夫想来也不在话下。
接着窦穆给她讲起了前线生的事,果然是精彩纷呈。
先,督军太监陈忠运的粮食在路上被山匪抢了,一车都没留下。
林茜听到这里,端起茶淡定的喝了一口,她猜十有八九是唐源派人干的。
窦穆冷笑道:“陈忠还想问罪于你阿父,自你阿父担任刺史以来,朝廷可曾提供过粮草兵马支持,无兵无粮怎么打?”
“况且他来之时也不曾派人传信,随行禁军连山匪都抵挡不住,就是闹到御前,也怪不得你阿父!”
林茜看了激动不已的窦穆,好了喔,是不是真山匪,还要瞒着她么?
陈公公不提前告知行程,摆明就是想抓唐榞消极怠工的罪证,结果遇上个和叛军穿同一条裤子的人,他栽得不冤。
林茜问道:“阿娘,那山匪可是行道军所扮?”
窦穆神色严肃起来,林茜把李赛金的事全盘托出,她听罢说道:“小民出身,也就这点眼界,无媒无聘,如何做得姻亲。”
“退守岭南更是小儿胡言,想一出是一出,他们当时攻打江右皆因岭南无粮,如今岭南便有粮了?”
林茜忙道:“阿娘,那李赛金是女儿看中的人,想留用在身边。”
“放心,那群叛贼掀不起什么风浪。”
窦穆说到这里顿了顿,“若是李赛金执迷不悔,你当如何?”
林茜斩钉截铁道:“该杀。”
“好,为将者应当断则断!”
说完话,再把带过来东西分好,林茜带着丹心和李赛金,再加上三个小队的女兵们一起去了军营的医帐中。
希望她们能尽快做到看死人不胆怯,看断肢不颤抖,抛弃胆怯心理,否则在战场上心一乱,不仅会送了自己的命,还会让小队其他人跟着一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