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真是让人心寒。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太爷爷亲眼看着你长大的,还能害你不成?”
姬元徽在他这里吃了太多亏,完全不信这种奇诡之事不是他做的:“拿我取乐有什么意思吗?”
“能听见你夫人心中所想……”
道士眼睛虽然还眯着,但眼神却清亮了些,似乎终于清醒了,“乖乖,这不是好事吗?能直接听到,就不用整天表面装大度,背地里却恶鬼怨夫一样躲在暗处猜疑窥视了。”
“果然是你做的吧,但你后面这几句是什么意思?”
姬元徽眉头蹙着,“我什么时候装大度了?用不着这种法子,我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啊……这么信任那孩子,让我猜猜你如今几岁。”
道士闭眼,揉着太阳穴:“有了权力就会多疑,你现在一定还什么都没有……二十一?二十二?绝对不过二十三岁。”
姬元徽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喝酒把脑袋喝坏了?我差三个月二十二岁。”
“哦哦,二十一岁,新婚燕尔啊,怪不得呢。”
道士笑眯眯的,“能听到他心里想什么,这样好的机遇,真的不要啦?你现在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可男人都是善变的东西,尤其是你们姬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哈哈。”
“真的不会后悔?”
道士打了个哈欠,“我再提醒最后一遍,这样的机会再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要。”
姬元徽不屑道,“用不着。”
“年轻时候还算有点人样……”
道士咕嘟了两句什么,姬元徽没有听清。
“拿回去吃,一日两粒,吃完这瓶没有想起……咳,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再来找我要第二瓶。”
道士将一个小瓶子抛给他,“晚上别干别的,好好睡觉多做梦。”
姬元徽将信将疑:“有用?”
道士满眼慈爱的看着他:“当祖宗的怎么会害你呢。”
姬元徽被这眼神恶心得一个激灵:“要是没用把你这破道观拆了。”
道士漫不经心道:“随你的便。”
姬元徽将瓷瓶收起来,目光落在了四周开得正盛的梅花树上。
真漂亮……这个时节,开得这样好的梅花别处恐怕不多见了。
“花可融愁。”
没等姬元徽开口,道士笑了笑,“折一枝走吧。”
……
姬元徽回到府上时,难得没见裴煦等他,于是问一旁的张管家:“裴少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