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韫早已经习惯了从沈惟慕那里得到一些形式奇怪的消息。
不过他还是有点想问沈惟慕,八卦楼到底都招募了些什么样的能人异士,为何传递来的消息总是如此的“别具一格”
?
沈惟慕仿佛看穿了宋祁韫的心思,轻咳一声,对宋祁韫道:“飞鸽传书,字条内容有限,但你应该能理解?”
宋祁韫点头,“迢迢情路难,说明唐迢迢此人已有意中人,但二人分隔,由于什么缘故不能在一起。顺此线索去查,该是能查到。”
“唐迢迢进京后,去过”
宋祁韫顿了下,随即想到郑府管家毒身亡当夜,曾去过红袖楼。他在查阅红袖楼近几日的账册和接客名单的时候,有一名叫唐双召的人出现过三次,这人常年在红袖楼包下了一名叫红樱的姑娘。
宋祁韫怀疑这位唐双召可能就是唐迢迢,命衙役随后拿唐迢迢的画像去核实。
“天呐,看过名册就记得人名,这也太厉害了!”
张莽忍不住小声嘟囔,对宋祁韫的查案能力震惊不已。
真想不到宋祁韫居然能从“迢迢情路难”
这五个字中,推断出如此之多的事。
“那‘瑶瑶江湖险’呢?”
张莽好奇问。
“唐瑶瑶此人性情比唐迢迢激进,脾气冲动暴躁,很容易得罪人,‘江湖险’该是意指他在江湖上有不容易对付的仇家。若真如此,拿他的画像布告,该是很容易就能搜罗到消息。”
江湖上确实少有人见过“武林双姝”
的模样,但唐迢迢和唐瑶瑶日常生活不会一直遮盖面容,所以当他们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必然有人认识他们,知道他们的底细。
得了吩咐的衙役立刻策马而去,激起一阵带着尘土的风。
“好……好厉害。”
张莽顾吹到他脸上的灰土,呆呆地张大嘴。
果然是他脑子太笨了!幸亏他运气好,在逍遥王身边做事尚能被器重,若在大理寺,他怕是会被嫌弃死。
一炷香后,车队到了码头。码头的木桩上,有一把沾血的匕插着一封信。
一早便有衙役带领脚夫守候在码头,等候搬运银两。
“大家来的时候还没这封信,刚才河面有船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再转头就现这封信插在这里。因知晓宋少卿马上就要到了,属下们便没敢动它。”
宋祁韫用手指沾了下匕上的血,是新鲜的,还没干。
“哪儿来的血?可有人伤亡?”
余岁边质问边盘查。
“小人刚盘查过,不缺人,都在,也没人受伤。”
领头的脚夫回话,年纪并不大,身材匀称,肩背笔直又结实。
码头的活儿要出力,多以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居多。因为经常在码头上做工,大家的肤色都比较深。
宋祁韫此时已经取下血刀,打开信览阅。
“如何?”
沈惟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