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彤不管了,也決定實行走為上策。
6娟氣到眼淚都出來了,坐在客廳沙發,吧嗒吧嗒掉眼淚,哀嘆自己的命怎麼那麼苦,連侄媳婦這樣的晚輩都敢公然給她臉色。
「我們6家倒了什麼霉,娶了你這麼個不尊重長輩的東西。」
蘇彤還沒上到二樓,把這句話清清楚楚聽了去。
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
蘇彤深吸了口氣,猛的轉過身,步伐堅定一步步沿著台階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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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娟已轉身背對著樓梯,沒注意到蘇彤又折回來,直到她站到自己面前,冷冷盯著自己。
「你、你敢瞪我?」6娟平時蠻橫慣了,不管是娘家還是婆家,哪個不由著她讓著她,可被侄媳婦這樣冷臉盯著,她竟然莫名有些發怵。
意識到自己膽怯,6娟連忙呸了。她是長輩,蘇彤是晚輩,罵幾句還不行了?
6娟總是如此理直氣壯。
蘇彤盯著她瞧了一會,才開口喊了句姑媽。
「幹嘛?有話快說,別這麼瘮人盯著人瞧。」
「你剛剛說誰不是東西?」
6娟冷笑:「除了你,還能是誰。」
蘇彤點頭,一臉認真說:「我確實不是東西。」
準備吵一架的6娟傻眼,第一次見到有人說自己不是東西。
只聽蘇彤又說:「我是人呀,對吧,還是說你是個東西,所以才掂量別人是不是東西。」
6娟被繞暈了,什麼東西部東西的,不過她記住那句是人,於是呸了聲:「你才是個東西,我不是東西。」
「哦。」蘇彤舒服了,臉上的冰冷像遇到了三月的陽光,瞬間融化了。
蘇彤解了這口氣,心情舒坦上了樓。
直到她徹底消失在樓梯轉角,6娟才反應過來,氣得直跺腳。她剛才怎麼罵自己不是東西了呢。
6娟捶胸罵道:「這狡猾的小蹄子,就說她不是簡單,偏娘家人還幫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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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6母劉星晴受丈夫之託來到江家。
今天剛好周末,江濤和江飛燕都在家。看到6母到來,兩人都很意外,但也多少猜到了來意。
「嫂子,你怎麼來了?」江濤對這個大舅子的老婆還是很尊重的,連忙請進屋坐,又讓女兒泡茶。
劉星晴坐下,接過江飛燕遞過的熱茶,喝了一口,才笑道:「我想你們也猜到我為什麼過來。」
她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不作聲的父女倆,語氣溫柔說道:「都是自家人,說話也不用見外。江濤,你今日和嫂子說句實話,和6娟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
「嫂子!」震驚都不足以用來形容江濤在聽到這句話的感受,他和6娟在孩子五歲的時候離過一次婚,6家的人莫不是一直記恨?
年輕的時候他也想找個能彼此理解的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只是很遺憾他最終還是看走眼,6娟婚前婚後簡直就是兩個人。女兒還沒出生的時候,他也有過一兩次離婚的念頭。可有了女兒後,他徹底認命了,不曾6娟竟然主動提出了離婚。
他雖然也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可是聽到6娟要離婚,莫名又有些蠢蠢欲動。
最終,他還是同意離婚了。離婚後,他很快再找了個。誰曾想,這竟然是噩夢的開始。明明已經沒關係的6娟,跟瘋了一樣。
他認命了,最終為了孩子,還是和6娟復婚。這世上又有幾對夫妻能和美呢,不都湊合著過。
所以他痛苦也堅持,不知不覺就熬到了三十多年。如今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半截身子埋進黃土的人,再來離婚不是讓人笑話。
同樣震驚的還有江飛燕,雖然父母經常吵架,她也很不喜歡母親,可卻是從來沒想過父母會再次離婚。特別是她已經三十歲了,如果父母再離婚,她就更加嫁不出去了。
她看了眼呆滯的父親,生怕舅媽說這話生是因為母親生出了要離婚的念頭,連忙說:「舅媽,我爸和我媽自然是要過下去的,老了不都圖個伴麼。如果我媽鬧脾氣,你們可千萬得勸勸她。」
江飛燕心裡對母親非常惱怒,心說她要是敢離婚,自己就死給他們看。
江濤也回過神來,附和著女兒的話說:「是啊,不就圖個伴。」說完微不可察嘆了口氣,忽然覺得人生沒意思。辛苦一輩子,圖什麼呀。
知道江濤是怎麼想的,劉星晴心裡也有個譜,解釋道:「我問這個也沒別的意思,也不是阿娟有這個意思,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意思。畢竟這次阿娟在娘家待得確實有些久,我擔心你們鬧矛盾。」
她說這話的確不是勸他離婚的意思,在他們這輩人心裡,就算夫妻有再大的矛盾,也都是秉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勸和不勸離。不過有句話她沒說出來,既然不想離婚,老這樣放任老婆在娘住在家不管不問也不是辦法。
江濤是聰明人,大舅嫂子都親自上門說這個,肯定是這次6娟在娘家住了太久,那邊擔心了。
他也說不出自己和6娟沒什麼問題的話,只是說:「明天我就去把6娟接回來。」
江濤這麼說,江飛燕可急了呃。
「爸,媽不高興呢,你就讓她在外婆家多待兩天。」
母親住在6家可是要盯緊外婆和舅舅幫自己找個好對象的,現在找對象的事八字還沒一撇,怎麼能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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