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边关月感到惊悚的破公交和烂县道,却是陈贵良学生时代的常见之物。
甚至在读初中时,陈贵良连破公交都没钱坐。
颠簸两个多钟头,陈贵良再次来到学校,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2003年的中国,被自然划分为许许多多的世界。
又穷又破的小县城,对于农民而言已是天堂。
“农村人”
甚至变成一句脏话,就连城里的普通底层百姓,都可以心安理得的用“农村人”
来骂人。
陈贵良在校门口下车,先去路边药店称了下体重。
117。6斤!
增重计划非常顺利,每顿荤素搭配吃个饱,平均下来一天能涨0。7斤。
跟吃了猪饲料一样。
他那凹陷的脸颊,肉眼可见丰润起来。
高高兴兴回寝室,屋里只有徐海波和杨浩。
陈贵良问:“他们还没返校?”
徐海波说:“打篮球去了。
只有谢骚棒鬼鬼祟祟的,我猜他肯定偷偷去上网。”
“这狗日的,肯定耍赖不吃屎。”
陈贵良笑骂。
徐海波说:“今天开家长会,你的家长又没来,刘老师当场就发火了。
还把边关月的家长批评一顿,说边关月不该跟着你逃课。”
“我那叫请假。”
陈贵良纠正道。
徐海波提醒说:“你的请假条现在都还没补。”
陈贵良不再狡辩,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高一教材,坐在寝室里认认真真复习起来。
他连sin、tan、cos这些概念都模糊了,必须从基础知识一点点补。
一直到晚饭时间,谢扬那厮都还没出现,估计真就悄悄去了网吧。
陈贵良随身带着高一数学,先去食堂吃饭,再到教室上晚自习。
不多时,边关月和郑锋,一前一后走进教室。
边关月面无表情走进教室,但来到陈贵良身边,却又主动跟他打招呼。
陈贵良压着嗓子,声音低沉道:“我是秦始皇。”
边关月的笑点其实很低,听到这话瞬间绷不住。
她想起前天晚上的电话,不由带着一丝笑意问:“现在就给钱吗?”
陈贵良道:“按计划行事。”
边关月掏出十块钱:“我只有这么多。”
陈贵良说:“海纳百川,不择细流。”
“秦始皇的信物呢?”
边关月问。
陈贵良掏出鹅卵石,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和氏璧当年被制成传国玉玺,还剩下一些边角料。
此玉便是其中之一,望汝悉心保管。
待朕开启秦皇陵,招兵买马重建大秦帝国,汝可执此信物得封皇后之位!”
“那我等着。”
边关月抿嘴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