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心知肚明。
跟出去一起洗漱,湛秋听见沈清慈说:“早知如此,昨晚不该接你的语音。”
湛秋还以为她犹犹豫豫是要表白,结果说这个,诧异问:“这总结的太偏题了吧。我只是抢了一点被子跟枕头,害你没睡好了?”
“不是这个方面。”
被子是沈清慈帮她盖上的,枕头沈清慈也有意让了一点,更亲密的阳台之会都做过。她还不至于躺一起就扭扭捏捏,跟湛秋上演农夫与蛇。
“只是有点苦恼,欠了你一晚上的人情,以后不知道要怎么还。”
她难得说实话。
“谁说要你还了?”
湛秋莫名其妙。
“不还可以?”
“可以啊,如果我来照顾你就是等着你还给人情我,那我的心意也太廉价了。”
湛秋知晓她的顾虑,善解人意道:“你放心,你考虑的事还是可以拒绝,我完全尊重你,毕竟丢东西的是你。但你现在要是告诉我你考虑好了,那我不会信的,我会拒绝你。”
她跟着沈清慈护肤,觉得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她仿佛住在这很久了。
这个看着沈清慈醒来的早晨,她很想抱一下沈清慈,不接吻都可以,就想拥抱。
但是她没说,因为她懂得克制,不在付出之后随意索要。
她知道只要她开口,沈清慈什么都会答应,就像她身边所有的人一样。
早餐由人送上来,不止有湛秋说的莲子粥,还又铺满了整张茶几。
沈清慈习惯了她的排场,不想老生常谈,沉默地帮着拆保温盒。
还给面子地多吃了几口。
沈清慈这时候才有余力问她,“你昨天的饭吃得不开心,被太多人打扰了?”
“对啊,走到哪都有人围着。”
“我以为你喜欢热闹。”
“我是喜欢,但我不喜欢他们围着我的时候想别的事情。利欲熏心,没意思。”
“人际关系不就是各取所需,那你要人家想什么?”
湛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就单纯图我美色或者智慧就可以。”
沈清慈耳朵聋了。
吃完的沈清慈接到上司的慰问电话,用还哑着的声音跟对方说:“好多了,下午过去。”
湛秋不置可否,但是也没多插话,很能理解工作狂。
挂了电话,沈清慈对湛秋说:“时间不早了,我过会要出门。这次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