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冬天过去,新的嫩芽抽出来,荒芜、枯败的地方就重新生长。
这两个多月来的自我修复,总是被打断。
想到这里,湛秋顿时又有点烦躁,她不知道是工作让她累,还是她不喜欢当下的展方向。
事实上说票难订只是托词,替人办事不打包票,是办事准则之一。
湛秋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为沈清慈安排最好的位置,她上次跟方一霖看舞剧的席位就不错。
事情隔天就办好了。
观众的具体身份信息,湛秋不知道也不想要,把沈清慈的电话号码给出去,让他们去联系。
沈清慈在那之后就打来电话,湛秋想了想,没有拒绝。
那端说很感谢,“按理应该请你吃顿饭。”
“但我知道你不肯。”
湛秋笑了,直言说:“太客气了,按理我们现在应该不联系,打电话给朋友都不算的人不礼貌。”
沈清慈顿了顿,语气平静地回复说:“听你这么一说是不礼貌,只是春节的那一晚还没过去多久,我想打个电话总比同床共枕要普通。”
湛秋被戳中,还是理直气壮:“那一晚跟以往没有区别,不代表任何事,是你教会我的。”
“难道你忘了吗?”
“沈清慈,你的记性快要赶上我了。”
湛秋喊她名字,一鼓作气跟她说:“提醒一下,是你决定的,那天晚上也一样。”
沈清慈陷入沉默。
湛秋想听她会说些什么,针锋相对?
但是默数了十多秒,沈清慈居然任由她的讽刺挂在那。
“对不起。”
沈清慈最终轻声说。
“不用。”
湛秋抗拒。
这句对不起出现得莫名其妙,被迫熄了火。
“我会为我的决定负责。”
“那最好。”
挂断之前,湛秋还是决定告诉她:“吃饭的机会有,不需要你请,人到就好。”
沈清慈听出不同寻常:“什么场合?”
“下个礼拜家里办宴,我姐的邀请名单本也有你,因为我的态度才耽搁了,现在由我出邀请。”
湛秋不瞒她,拟宾客名单时张成帆有提,看她没说话才划掉了。
“届时杨总也会来,你同她一道。”
沈清慈问得更细:“什么类型的宴会,我总要准备。”
湛秋不肯多说,“不用准备,办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