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坐在床边解开睡衣的扣子,才解一半,回头去看靠在床头跟她说话的沈清慈。
沈清慈的表情非常淡,眉目也清冷,只有胸前春光泛滥,瓷白画布上粉紫相间,是被啃噬的痕迹。
需要穿一件衬衫,扣上就好。
湛秋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图,跟吃醋无关,其实只是为了保险。
“现在才问,迟了一点。”
湛秋明目张胆地讽刺她的道德心。
“迟归迟,你的回答呢?”
沈清慈不依不饶。
湛秋不想理她,继续脱换衣服,无所谓地说:“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我自己会把握的。”
她又不跟自己谈,还管自己跟谁谈吗?
“湛秋,你是在隐瞒吗?跟人家过年,见家长,一起回国,还去了剧组探班,你的把握是什么,我认为我需要校验。”
湛秋现她不快了,不知为何,心情有点好,她也变得恶劣,以蚕食她人的情绪为生。
于是没有纠正,没有探班那回事,去了那个城市只是为了拿伞。
湛秋的恶劣有度,不想一大早真害人家生气,还是坦诚了说:“她前两天向我表白了,不过这不算进展,我以前也知道。”
“看来你还在考虑阶段。”
其实不是,但是湛秋听见有人说:“是啊。”
她自己的声音。
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第81章“我们大小姐脾气都是这样”
日历翻到三月后,风雨与脸颊的关系要和气许多,它们的接触不再使人感到冬日的严苛。
第十九街的玉兰开了几枝,像在试探,更多的花苞在继续观望。
有主和流浪的猫狗都会选择在阳光好时,找个安全的角落晒太阳,湛秋偶尔路过,会在它们的地盘蹲下,一起晒一会。
跟不在乎她哪位的小动物们说无厘头的人话,譬如“你叫什么名字”
“我先说,我叫湛秋”
。
魏姐最怕小动物,看见后家担心,说枫叶你别离它们太近,万一咬你抓你怎么办。
湛秋给出方案:“打针。”
事实上周围人来人往,猫猫狗狗都很淡定,人这种生物哪都是,有什么好抓好咬的。
湛秋如常按时上自己的班,依旧有谈得投机的顾客,也有难伺候的神经病。
湛秋有被请过隔壁的咖啡,也有被投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