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
凌川冰冷的脸上有些错愕,好端端的怎么张婶来了私人医院,还张口就提苏月。
“夫人…夫人她…”
张婶的声音有些颤抖,如今苏月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生命垂危,离死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男人的声音淡漠,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
他肯定,苏月肯定又是在搞什么事情,想引起他的注意,她惯是会使这些手段,每次都非要引起他的注意才肯罢休。
一个手段用了这么多年,也不嫌腻。
看到凌川不耐烦的表情,张婶的心更替苏月难受了。
眼前的男人宛如天使至尊,让张婶不寒而栗,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夫人奄奄一息的消息告诉少爷,可转念一想夫人爱少爷爱的如此深沉,她肯定希望少爷能去看她一眼。
“夫人她快死了。”
她快死了,苏月快死了?
开什么玩笑,她平日里身强体壮,搬三桶水爬楼梯都不嫌累,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凌川突然想起来自己前几个月刚让苏月割了一颗给苏晴。
可那只是一颗肾而已啊,没了又不会死。
他的心莫名揪了起来。
“她在哪?”
凌川恼怒,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这次又耍什么花招。
张婶带他去了苏月的病房。
房门紧闭,房间内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丝毫感受不到一点人气。
苏月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以为是张婶来了,正好她口渴了,想喝口热水。
门被咿呀一声打开。
“张婶,给我倒杯热水吧。”
话音还没落下,苏月便表情僵住。
凌川,他怎么会来这里?他不应该守在苏晴床边吗?怎么会进她的病房。
难道,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那他会不会在自己濒死之季悄悄给她一点点爱?
苏月不知道,她也不敢继续往下猜
她的脑子飞转动,真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凌川是来关心自己的。
男人看着躺在从床上,浑身插满管子,面色白如死尸一般的苏月,不由得也有些意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月,以往她都是阳光明媚,笑靥如花的。
男人眉头微蹙,上次见苏月的时候她明明还活蹦乱跳,甚至敢跟自己叫板。不过是少了颗肾,怎么搞的跟要死了一样。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都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度了吗?”
苏月听的真切,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一切对他的爱都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自己病如枯槁竟然被他视为不择手段。
苏月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宛如刀割,她强忍着剧痛。紧咬牙齿,艰难的开口。
“我没有。”
凌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欠着二郎腿坐在沙上,轻声冷笑。
“欲擒故纵都学会了,是觉得我几个月没碰你,寂寞了?所以才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让我上你?”
苏月半眯着眼眸,心口的疼痛还在蔓延,听到陵川这么羞辱自己,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