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谢可颂喘道,“拿……”
“我不在里面……”
展游隐忍道。
二人的声音淹没于骤大的水声中。
那天晚上的伦敦下了一场大雨,将天地冲刷得耀眼洁净。
源源不断的雨丝拍打落地窗,顺着玻璃蜿蜒而下。高层公寓的窗帘没拉掩,透出昏黄灯光下两个模糊的剪影。
谢可颂坐在展游身上,双手撑住他的胸口。
没多久,谢可颂停下,泄力般把头埋进展游胸里。
“怎么不动了?”
展游抚摸着他的脊背。
“有点累,想下班。”
谢可颂说。
展游闷闷地笑:“领导,我是资本家,你是不是得给我多一点好处?”
谢可颂当然知道展游爱听什么,攀到他耳畔,喊他daddy。
于是,身体一空,后脑勺触及柔软的枕头,展游埋在体内的感觉变得愈灼热。
恍然间,谢可颂眼前一片白,似乎枕头中的羽毛全都飞到了空中。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水潭中倒映着雨后的城市。
渐渐地,雨声小了,清晨将至。
并不明媚的、淡青色的阳光洒进来,沾上床角。
谢可颂睁开眼睛,肌肉稍稍酸疼,但精神和身体都相当饕足。他偏过头,展游还在睡。
他们同床共枕,总是谢可颂先昏睡过去,又在第二天头一个醒来。因为他回到展游身边的时候,展游才会睡得特别沉。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