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旦夕祸福,生老病死,这谁能控得住”
皇后擦擦眼泪,哽咽道“你我心里做好准备。另外,这宫里宫外,还是要加强防守,我总觉着最近的气氛不寻常,偏偏相王又没有消息”
说到这里,不由咬牙道“都是绵绵,上次借着由头让卓儿回来不就好了偏偏她乡下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讨丈夫欢心,不肯让他为难,现如今情势如此,可恨我们都是女流之辈”
丽妃有些惊惶,轻声道“我看皇贵妃倒还安静,难道她和齐王就真的躺平了”
“躺平”
皇后一皱眉“这是绵绵常说的怪话,你一个做婆婆的,怎么也跟着小辈学这些稀奇古怪东西。”
丽妃神色一僵,接着低头小声道“是,我就是觉着这个话还挺形象的,所以一时失言,就用了出来。”
皇后冷笑一声,淡淡道“皇贵妃倒是想支棱,也得能支起来。红薯那件事,皇上虽然没有明着给说法,但把齐王的亲王降成了郡王,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他和皇位无缘了。就算这个时候皇上病了,难道他还敢谋反不成倒是魏王,那才是个心腹大患。本宫看着他这些日子频繁出入宫里,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我只怕外边也被他控住,那就糟了。”
丽妃手抓紧帕子,也没心思指出皇后用得“支棱”
二字,同样是阮绵绵的怪话。
暖阁里一时陷入沉默,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宫女走进来,对皇后轻声道“娘娘,几位总管都在外头候着,想请示年下的事。”
“年下什么事”
皇后问完,旋即醒悟,烦恼道“让他们自己准备吧。皇上这个模样,谁有心思过年也不必太隆重,等皇上好了再说。”
“是。”
宫女不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丽妃想到皇上可能过不去这个年,焦虑之中又有无限悲伤,一低头,眼泪掉了下来。
“娘娘,娘娘”
耳边响起的呼唤声让阮绵绵慢慢睁开眼,懵懂地坐起身子,甩甩脑袋,打了个哈欠问道“天亮了什么时辰”
“回娘娘,卯时末,马上就要辰时了。”
芳草轻声回答,阮绵绵一愣,接着哀叫一声倒回床上“芳草,你不是不知道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咱们不说好了今早辰时三刻再叫我吗”
“知道娘娘这些天睡得不好,奴婢还想着辰时过了再叫您呢。”
芳草嘟囔着“可是没办法啊,国公府那边送了个人来。”
阮绵绵猛地睁开眼“国公府送了什么人过来”
“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孩儿。”
芳草小声提醒道“娘娘忘了,白侧妃死之前,国公府那边就传了话,说是要帮您再找个亲近的人进府,到时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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