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觉莫名其妙的接过一看,差点没把单子扔掉。“这是什么?”
余德水有些不悦,“这个自然是物业管理费,你又不是第一天才入住。还有先生,你入住之后既没有登记身份证明,连这些基本的费用也没交。”
曾明觉又不是刚进社会的小青年,“余经理是吧。那我入住之前交了吗?”
余德水摇摇头,“没交。”
“没交,你现在催我交?”
余德水并不恼,反而挺有耐心的解释,“请问业主贵姓。”
曾明觉站在比余德水高一个台阶的台阶上,仿佛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我姓曾。”
“曾先生是吧。那请问在哪高就?”
这话把曾明觉问住了。他连工作单位也没有,还高就呢。
余德水见他不说话继续说,“富春居的业主都是大老板,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所以他们是按季交纳。甚至有按年的。你这个情况特殊。25号和23号是朋友,都是23号替她交的管理费。但问题出现了,你们搬进来了。而且今早你们家老太太还说是业主的亲戚。在这种情况下,小铁就暂停了他的帮扶。所以累积下来,你们欠着物业公司将近六个月的费用。小棋,算算25号欠多少费用。”
曾明觉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看着余德水劈里拍拉一通输出,什么都没有记住,只记着欠费。死贱种被卖了,还欠着一大堆债让他替她还。曾明觉目眦欲裂,几乎要吼出来。
叫小棋的同事一合计,“′物业费两百七十元,每个月的生活垃圾费用是三块,六个月是十八块。这些还只是最基本的。大头的在后面,比如水费、电费、燃气费,这些原来都是23号的铁先生代交。但铁先生说了,他和你们不熟。所以这个费用,麻烦你交一下。”
曾明觉都不忍看下去,“这水费和电费也太多了,还有这天然气是怎么回事?”
余德水咳了声,“小棋,好好跟这位业主解释清楚,不然还以为咱们贪没了这笔钱。”
虽然语调平静,但是眼神里全是嘲弄。有钱人随便出几张票子的事,在这位业主眼里仿佛是天大的事。
小棋目无表情照本宣科,甚至都不带瞧业主一眼,“咱们这片小区总共三百三十八栋别墅,选用天然气是出于安全考虑。而且还使用了将近二十年,曾先生不会以为是液化气罐吧?使用天然气,这个大多数业主都是同意的。言归正传说回费用广面:天然气一方1。2元,25号登记在册共计三百方,就是三百六十元。电费是一度o。3元,25号登记在册共计四百七十八度,就是一百四十三点四元。水费一方是3元,25号登记在册共计是八十九方,那就是两百六十七元。总计是一千零五十八元四毛。”
曾明觉开始还觉得是物业的人瞒天开价,可是这一通计算下来,又挑不出一点错。人家还附赠一张价格表,够贴心吧。可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明觉哥,怎么回事?”
严丽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止严丽华走来,在曾老太也从屋里出来了。
曾明觉将单子递给曾老太,曾老太一看上面的金额,倒抽了口冷气,“你们这是抢钱呢?”
余德水和两位保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严丽华则逐一看完,“这位大哥,这账不是这么算的吧?我们是六月下旬才入住的,怎么之前的几个月也算在我们头上?”
曾老太一听,还有这回事,立即不乐意了。“你们是哪家公司的,谁给你们的权利。我在陵城生活几十年,什么样的风浪我没遇见过。信不信,我马上向省里反映。”
因为省委就在西区,曾老太可是有这个底气的。
余德水不慌不忙,“我刚才问了曾先生,他回答是此处的业主,那他接手之前没有好好与前业主沟通,是我们的问题吗?”
严丽华一时语塞。她哪里知道曾抒雷被卖了,还留下这么一个坑让他们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