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举起杯子,“来,咱们干一个。祝今日寿星公得偿所愿。”
伟宁指指杯子笑骂,“汽水。你拿汽水祝贺我。”
方博指指外边,“大白天的你还想喝酒啊,快点。”
众人一起哄,每人都举起手中的杯子,齐齐祝贺,“生日快乐!”
伟宁叹了口气,“这是我有史以来最敷洐最简陋最没人情味的生日。”
方博可不惯他,“你就嘴皮子过瘾。我过生日还没这个待遇呢。”
一旦打开话题,众人就纷纷下场。
方博生日是他妈钱婶子间歇性偶然性想起才给他过,如果忘记了,下回请早。至于生日有什么礼物,只要不是一顿竹笋炒肉就万事大吉。
唐甜笑得合不拢嘴。方博看见唐甜笑得开心,更加卖力揭自己伤疤。
“我九岁那年过生日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我妈答应我生日那天带我去动物园,结果我妈回姥姥家,还把我落下。我爸被我缠烦了,就决定带我去。但我爸这人,除了工作出门就分不清东西南北。说是去动物园,结果去了植物园,还嘴硬说他小时候来过还有不少小动物呢。”
“回来时经过一个广场,来了一帮外地耍杂技的,我和我爸愣是看了两小时。他比我还入迷,最后回家愣是没想想起我。我当时以为那车是回家的方向,就上了杂技团的车,车子晃晃悠悠的还睡过去了。结果人家越走越远,出了陵城愣是没现车上多了我。”
“我妈晚上回来就顾着做饭。我爸也是没想起我。直到吃饭了,我妈往巷子里一嚷,我爸顿时想起我了。那个焦急啊,又不敢跟我妈说。直到肖乐乐她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老方,下午你不是带儿子上动物园了吗?”
“我妈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然后踩上自行车就往外冲,我爸拽着使劲指另外一个方向。两人就跌跌撞撞的赶到白天耍杂技的地方,人影早没了。我妈就在广场上追着我爸打,围观的人都看傻了。”
“直到有公安来了,两人才停手。去了公安局,我正悠哉悠哉的吃着糖。我当时在车上醒来,刚好看见有公安巡察就一嗓子把警察召来了。还顺便把杂技团送到了局里。”
方博说完还洋洋得意,“这可是我记忆最深刻的生日。”
麦诗雨推推钟正宽,“你有没有最糗的生日?”
钟正宽马上摇头,“没有!”
顺手推了一下眼框。
“钟正宽,你敢说没有?”
方博笑嘻嘻的盯着他。十分的猥琐。
钟正宽有种不好的感觉,“你,你要干嘛?”
伟宁也忙追问,“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手上的动作麻溜的剔除鱼刺,然后纯熟于心的夹到曾抒雷碗里。
曾抒雷低语,“够了,你自己吃。”
钟正宽还在负隅顽抗,方博哈哈一笑,“他二姑给他寄了生日礼物,奶奶不管三七二十就给他穿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