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狼末便开始认真地教汪白说话,就连狼越也兴致盎然。
小狐狸听到他们叫来叫去,也跟着叫,一时间黄河站的科研人员们被这群家伙吵得苦不堪言,纷纷找到钟燕行,控诉他们的罪行。
钟燕行摇头失笑,叫上这些投诉的人,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房门。
两狼一狗循声望来,还有一只小狐狸在追着萨摩耶的尾巴玩,没空理会这些突如其来的人类。
“喏,罪魁祸就是它们,有什么要求可以跟它们提。”
钟燕行推了推面面相觑的众人,“麻烦进去一点,我好关门。”
汪白适时出了一声弱化版的狼啸,狼末和狼越也随之仰脖长啸,吓得众人纷纷逃窜。
人都跑光了,钟燕行走进房间,半蹲着赞赏道:“学得挺像,有那么点味道了。”
提到这个汪白就泄气,像也没用啊,狼哥也听不懂。
狼群似乎有一个固定的声频率,频率高了低了都不行,只有在那个频率的区间内,才能和狼群无障碍交流。
他有时候会触及到那个频率,那时候狼末就会表现得很高兴,所以他现在便将重点放在了寻找那个频率上。
钟燕行看出汪白的窘境,他抚摸着汪白的皮毛,安慰道:“至少你已经找到了努力的目标,慢慢来,你们之间的时间还有很多。”
汪白眯着眼睛蹭蹭老师的手心,表示自己知道了。
钟燕行继续道:“今天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已经联系了人,过两天就把你们送走。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可能要把你们和一批实验器材放在一起运出去。”
汪白颔表示理解,他们一定听话,不给老师添麻烦。
几日后,钟燕行抱着一个大箱子进门:“都进来,我们该出了。”
汪白愕然,他以为他们会和钟燕行一起回去,距离秋季的到来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老师也即将带队离开极地。
但没想到,老师竟然安排他们提前离开。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钟燕行冲汪白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钻进箱子里,“放心吧,我和你们一起回去,我的那些学生等下一批再走。”
毕竟他这个年纪,有个烧感冒的很正常,提前回国也不至于引人耳目。
既然老师这么说,汪白也不再犹豫,拉着狼末和狼越,叼起还在犯困的小狐狸,一起钻进了箱子里。
钟燕行将箱子密封好,叫来几个帮手,一起把箱子抬上了推车,齐心协力将这一车的器材箱子推到了海边。
为了不让汪白无聊,钟燕行还特意在箱子的一端开了一个孔,通风的同时也能供汪白通过小孔观察外面的情形。
察觉到推车停了下来,汪白便凑到小孔旁边,四处张望。
可惜孔洞的视野有限,他变换了好多次角度也没能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直到将侧脸紧紧贴在箱子上,才能隐约看到一艘航船,停靠在海边。
狼末好奇地凑过来看小狗在做什么,恰好挡住了汪白的视线,被汪白嫌弃地龇了牙,委屈地趴了下来。
汪白将尾巴放在了狼末身上算作安抚,然后继续全神贯注地看向海边。
一个男人从船上走了下来,热情地冲钟燕行问好:“老钟,这么着急喊我过来做什么,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吧?”
“金船长,这次要麻烦你一件事,”
他打开手机,给金船长看了张照片,“帮我把它们送到大兴安岭。”
之所以选择大兴安岭,一是那里地广人稀、植被茂盛、生物资源也非常丰富,小狗和他的朋友们在那里至少不至于饿肚子,有小狗在,也不容易被人类现。二是大兴安岭是国内的地界,那些极地猎人难以混进来,暗。网势力也不容易渗入,而且以后有机会,他还可以去看他。
钟燕行的决定可谓是深思熟虑,但船长却十分不解:“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那是两匹北极狼还有一只北极狐,它们能适应得了大兴安岭的气候吗?再看看那只萨摩耶,你见过大兴安岭有萨摩耶?把它们送过去,过不了几天它们就得死在那。”
“你错了,北极狼是最能适应环境的动物之一,它们能在贫瘠的北极生存下去,没道理到了更富饶的大兴安岭就活不下去了。至于小白,也许以前大兴安岭没有萨摩耶,但以后就有了。”
钟燕行的语调依然温和,可他的气场却让人无法拒绝,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值得信服一样。
船长挠了挠头:“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现在就带它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