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的是,珊卓竟是个华裔,甚至她还知道自己是个中国人,开口第一句便是“你姓江?”
实际上,连弗雷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好,珊卓小姐。”
对面笑了一声,听起来已并不年轻。“你想要我说一说林预的事情对吗。”
“是哪一方面呢。”
莫名的紧绷感让江惟英握紧了电话,他站起身来,几乎忘记对面还坐着个人,径直走到了餐厅更僻静的地方,他松开领口,透了口气
“随意。”
“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江惟英不知道林预过得算不算好,还是应了一声“挺好。”
女人迟疑着没出声,而后又是一声轻笑,她语很慢,在思考的时候有些迟疑“他是个很令人难过的好孩子。”
“我该怎么理解这句话。”
“he1ooksdreadfu11yi11。”
江惟英手中一紧,那女人接着说道“sorry。。。我一直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
“那些年他要做很多事,有一些是我介绍的,比如家教,但你知道他并不很擅长交流,尤其是这种环境里,他需要养活自己。”
“据我所知,他的条件很好。”
女人沉默“是,不包括他的生活,他一直是一个人,but。。。他消失过很长一段时间。”
“多久。”
“一年半。”
“之后呢”
“他回到我这里后,瘦得很厉害,吃不了东西,有一些。。认知障碍,不能独自出门,不能和人有肢体接触,他需要很狭窄的地方。”
江惟英越听越不对劲,他在上位第一年就斩断了江合对林预的资金赞助,那也是他核实过,林预虽然在匹兹堡没有独立财产,但他账户拥有的资金却不少,而且一直在持续转移,有一部分是转给了他在学校里的实验项目,有一些则是转去了他的家里,数额都不小,无论是林预还是他的家人,都足够富足,不至于到吃不饱的地步,这也是他一直以为林预过得很不错并且因为太好而令自己不快的原因。
“认知障碍?狭窄的地方?”
“是,比如有一段时间内,他会分不清喝水的杯子和花瓶的区别,会忘记穿鞋出门,也会突然反复进门,出门。”
“而且。。他常年睡在浴缸里,很狭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