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貘当然不是他的对手,让它进紫霄殿,不过是因为我想从他睡梦中知道一点事。
蔺行也不是吃干饭的,给浩渊的大礼,他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再有就是我现在法力尚未完全恢复,做事还不能太大张旗鼓。”
梼杌爽朗一笑:“我就知道!不过,明煦兄,你真的谨慎很多了。”
钟离阳略带深意地笑笑。
正说着,他又想到了个人:“花狐狸呢,这段时间阴丹没在里面祸害他了,他竟也没来找事。”
说到这个,梼杌就来了兴头:“他最近平复了妖界战乱,明奎也与他休战了,他终于得以喘息了。不过我倒很想知道,这俩人现在怎么搞一起了,上次梦貘屠妖城,明奎竟然还来找你为花逸说情?”
钟离阳也觉得此事费解,他看楼月央这两局输得有点多,不停给她送牌:“可能明奎在下面女鬼看多了,开始好男风了。”
梼杌失笑,又赢了玉容一局,把她那里的深海龙珠赢了个干净,虽然看不上这点东西,但赢了牌就高兴,他瞬间心情大好。
玉容脸色一变,她一直沉浸在郑飞云的事上,没听出来钟离阳是在开玩笑,就试探着问道:“那他会不会对郑飞云下手啊?”
这话问得突兀,梼杌何等狡猾,一听就感觉不对味,他眯了眯眼,神色阴郁地看着玉容。
楼月央闻言也抬眸看了她一眼。
玉容这才惊觉自己露出了马脚,她一慌,站起身便要给梼杌跪下:“大人恕罪,是妾身失言了。”
梼杌拉住她,皮笑肉不笑道:“好好的玩着牌,你这是做什么,别吓着了嫂夫人。”
玉容仍是心有余悸不敢坐下,见梼杌收起笑容,她怕他更生气,这才缓缓落座。
又过了会,钟离阳见楼月央神色恹恹的,便想起来他们起来得可够早的,就罢了牌局,准备略歇一歇就送楼月央回去。
“还有件奇事,这二人近来与一个和尚走的很近。”
梼杌又道。
钟离阳突然想起了明奎曾说过,楼月央有个守护者。
楼月央被金鳞斑蝮蛇咬伤时,众界名医都束手无策,独有那个从洛痕界而来的无尘小和尚救了她。
“什么样的和尚?”
他一直怀疑如果真有守护者,那就是这个和尚。
梼杌数着战利品:“我见过一次,白白净净的瘦高个子,长得不错,哦对,你也见过的,他好像来过这里。”
钟离阳确定了八分。
他沉下长睫,狭长的眸子透着凌冽。
梼杌瞟了他一眼,凑近他说:“我猜这是个花和尚,并不守戒律清规。”
钟离阳眸光闪了闪:“怎么说?”
梼杌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在他身上闻到过肉香,像是猪肉也可能是鸡。”
钟离阳:“……”
他还以为无尘去逛窑子了。
梼杌见他不语,甚至有要离去的样子,微微正了正色道:“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他应该比我还厉害,估计能和你打个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