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出现在詹事府的那刻。
屋内的众人面面相觑,甚至于忘记了行礼。
沈彻从后绕到萧祁身前,弯腰直臂。
“见过殿下。”
几人反应过来,慌忙拜见。
萧祁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笑得越发肆意。
沈彻道,“殿下来得倒早。”
“皇兄以死相胁,不敢不来。”
几位听毕,了然。
不然,谁能请动这尊大佛,连圣旨都敢违抗。
萧祁扫视了一圈。
“要我做些什么?”
话一说完,四周霎时做鸟兽散。
唯剩沈彻一人。
萧祁笑道,“沈詹事?”
“殿下来我的值房罢。”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案牍,萧祁沉了脸。
“淮之莫不是以公谋私?”
沈彻毕恭毕敬地问道,“殿下何来此一说?”
萧祁也不避讳,“瞧着我逗弄你表妹,对本王心生不满。”
“原来殿下也知。”
沈彻看向萧祁,眼中坦荡。
“能得本王垂青,是你侯府的造化。”
“她已有婚配。”
“宋家那人绝非良配!”
两人皆不相让。
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要吵起来。
还是沈彻退让一步,“这都是记录太子殿下监国时的案牍,殿下仔细研读后,写一篇策论给我。”
萧祁当即炸了,“沈彻!你确定要公报私仇?”
沈彻淡声道,“臣不敢,这是入詹事府的人都要历经的,殿下可去查问他人。”
沈彻这个‘迂腐’。
当他是孩童不成,还策论。
萧祁一甩衣袖,踏出了值房。
正在宫中闲逛,迎面走来一人。
宁王萧樾,嘴角阴鹜地勾着笑。
“皇弟回来了?”
萧祁不露情绪,“托皇兄的福,‘安然无恙’地回返了。”
“怎不派人与我说一声,我好与你接风洗尘。”
萧祁看着他,冷冷吐字,“皇兄可尝过梅雪烹茶的滋味?”
“不曾,说得我倒是馋了,今年冬日让下人收些,皆时相邀皇弟来府中一同品鉴。”
提起这,萧樾的脸色渐渐阴沉。
白白折损了他一员大将!
“我先出宫了,改日一起喝一杯。”
“皇兄可认得江陵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