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他进了居民楼。
一进家门,父母手拉着手,一头朝他撞过来。
“小心!”
谢可颂紧急避让。
父母及时停步,脱线地说:“哦,小东西回来了。”
谢可颂心有余悸,盯着繁乱的客厅:“你们……”
沙上全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衣服,不知道二老是从家里哪个箱子里翻出来的。
谢母身材匀亭,上半身碎花真丝衬衫,下身紧身牛仔喇叭裤,风采依旧;谢父稍逊,地中海的头上戴着贝雷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街头画家。
“你们干嘛?”
谢可颂惊骇道。
谢父:“我们在演《戏梦巴黎》的经典场景,你看过伐?”
“你不要不懂装懂好伐?这明明是《祖与占》。”
谢母嫌弃道,邀请谢可颂,“我们三缺一,一起来啊?”
谢可颂讨饶:“妈,放过我吧。”
独养儿子回家总归好吃好喝地奉上,只不过这次还捎上了展游。
“小展回来了伐?”
谢父关心。
“没,他下个月才回来。”
谢可颂回答。
“跟他讲压力不要太大哦。”
谢母关照,“上个月跟他打电话,看小鬼头忙得都瘦了。”
谢可颂笑笑,嘴里吃着水果,跟爸妈一道坐在沙上看法国文艺片。
“你们今天怎么兴趣那么好?”
谢可颂问。
“你不是要去巴黎上班嘛。”
谢母期待道,“我们顺便去旅游两天,在挑能出片的穿搭。”
人无语的时候吃草莓也会噎住。谢可颂灌了半杯水:“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巴黎上班了?我说的是有个机会……”
谢父有点明白了:“所以你没打算跳槽去国外?”
谢可颂:“没有。”
原来是误会。
谢父谢母一拍脑袋,分头再把年轻时的衣物收回去。
谢可颂见状,心软:“但是你们可以去法国旅游啊,我帮你们办签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