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之内,男人身着骑马装,跨坐在健壮的马腹之上。
修长的双腿夹紧马腹,右手牵住缰绳,在偌大的场地内驰骋。
这是封暝渊唯二喜欢的运动之一——骑马。
说骑马其实不确切,应当说他喜欢赛马。
马匹的质量需经他过目,经过层层选拔,才能送往各国赛场,收益用于马场的运营。
初袅知道封暝渊一直有这样的爱好,当初却是因为资金受限,不得不搁置。
今日再看,梦想应当早已实现。
她来到马场时,裴贺云和封暝渊已经跑了两圈。
裴贺云这是头一次来,兴奋地对马场内部指手画脚,封暝渊懒得搭理他这一幅刘姥姥没进过大观园的模样。
祁明秀工作繁忙,实在没空过来闲晃。
场地太大,没有人领路,初袅一个人走了好久才走到封暝渊所在的区域。
他正在训马,马很烈,扬起的马蹄比她都高,沙尘四起,初袅捂住嘴唇呛咳,满头满脸的灰。
初袅极怀疑封暝渊是故意的,因为马头正对着她的方向。
男人即使没看过来,俯瞰的余光也能照顾到她没戴口罩的脸。
他松开马缰,将马匹交给驯马师,自己下马,不远处的裴贺云见状,同样照做。
两人站在一块,封暝渊余光扫过站在一侧戴着珍珠耳环的高挑女人,寒眸半眯,“你喊来的?”
“初小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裴贺云连忙讨饶,尽快洗清自己的嫌疑。
封暝渊疾风骤雨的目光依旧半点不弱,他不敌只能和盘托出,“我在微博小号上发的,谁知道她会看见。”
封暝渊冷冷扫他一眼。
裴贺云感觉受压迫,吼对面女人,“初小姐,这里不欢迎你,快走吧,别在这碍眼。”
初袅没动。
想到病床上的奶奶,她掐紧掌心,对着封暝渊巧笑倩兮,“少爷,我有话跟你说。”
两个人走去更衣间。
初袅紧随封暝渊其后,却在更衣间外,差点被门板拍上脸。
一道短促却锋利的嘲讽从旁边传进她耳中。
“呵。”
裴贺云道,“不会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吧?”
数年前的封暝渊,比起今日招蜂引蝶的功力一点不弱,她身世卑微,自然要粘着他,不然他被人勾走了怎么办?
那时年轻,精力旺盛。
荷尔蒙与多巴胺的释放都是正常的。
他游泳、赛马,初袅通常会跟着,警告那些对他抛媚眼的女人。
然后偷偷钻进他的更衣间,对欲望强烈的男人进行挑逗撩拨。
男人表面上再禁欲正经,私底下都爱这一套。
尤其是狭窄逼仄的隔间。
隐秘禁忌的欲望会攀升膨胀。
过去多少次,拿这当情趣。
封暝渊在里面上的锁,她偷偷撬开,溜进去,从背后抱住他,跳进他怀里。
热汗,激吻,水乳交融。
她设想的今日,是用回忆勾他心软,用身体叫他投降。
这次,她一如往常,用发卡上的细铁丝拨开门锁。
洗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初袅循着声音走过去。
隔间的门是推拉式的,这个没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