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什么?”
裴贺云也来了兴趣,毕竟往日性情寡淡的祁明秀,很少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坐在对面的封暝渊,却是一脸的无动于衷。
兴奋之人讪讪收敛,偶尔偷觑今晚的主角。
“本来是想约渊哥一起游泳的,没想到不巧,我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场好戏,然后渊哥就走了。”
闻言,封暝渊抬头,雪山一样冰冷的视线,夹杂着雪粒般讥诮的语气,评价道:“无聊。”
祁明秀嘴角抽搐几秒,裴贺云却被吊起胃口,“快别卖关子,说!”
“初袅被渊哥踹进泳池,你说好不好笑?!”
祁明秀捧腹,裴贺云愣了下,若有所思道:“若是真的,那渊哥真是下定决心了。”
“废话,”
祁明秀肯定道:“你当谁都能从爱情的苦海里爬出来的?渊哥修炼到这种刀枪不入的境界,那是用命换来的。”
都是好兄弟,那颓废抑郁的一年,是两人陪封暝渊一路走过来的。
谁能想到铁血手腕的男人,曾经还为情伤闹过自杀?
封暝渊寒潭一般的双眸睨着两人。
慢慢敛声。
“不过,文小姐还没住进来吧?衣帽间是你的借口?”
祁明秀的问话正经又不正经。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裴贺云不语,只是一味的等待。
“马上。”
封暝渊肯定的回答,给两个人都打了预防针。
俩人对视一眼,“那我们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封暝渊:“嗯。”
-
初袅再度醒来,还是在保姆房的地面上,这次身上盖了张薄毯,额头盖了一张湿毛巾。
“醒了?”
她转过头,小雀耷拉着眼袋,一脸仇恨地看着她,“醒了就走吧,一次两次的,少爷已经不爱你了,你还没领悟吗?”
“人要脸,树要皮,快滚吧。”
初袅疲惫地闭了闭眼,接二连三被驱逐,属实有点麻木。
她低眸,发现还穿着“文菁菁”
的衣服,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她脸色苍白憔悴,没了妆容伪饰,甚至特别像鬼。
“小雀,当年辜负了你的真心,抱歉。”
她撑着床身,艰难站起。
踉跄往外走。
小雀没想到她会这样,张了张嘴站起来欲拦她,又立马收回手,拍了自己手背一下,小声嘀咕。
“犯贱嘛这不是。”
醉酒加溺水,导致她高烧,出来后走几步路就晕眩。
晕晕乎乎走了好久,才走出几千平的豪宅。
看了眼天空,黑沉沉的,现在还没天亮。
走路回到她的住处,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给我砸,欠债不还就砸干净,我倒要看看,一个烂婆娘,能有多大的胆色!”
初袅刚回到出租屋,就看见一穿西装膀大腰圆的男人,他胡子很长,头发染成灰白相间,扎在脑后一个小揪揪。这人正指挥他的手下打砸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