鰕这条路上不是没有车,也不是没有人,刺耳的喇叭声接连响起,贯穿整条大街小巷,路过的车,路边的人,纷纷侧目过来。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
过了好久,初袅才意识到这点,她迟钝地起身,喇叭也在这一秒停下。
而她身后,已是车水马龙的堵塞。
她连忙走向副驾驶,车门拉不开,她苦笑一声,眼里含着乞求,看向封暝渊。
“你在这里,挡着别人的车了。”
封暝渊的车是逆行。
听她这样说,封暝渊并没有动作。
初袅咬唇,眼看后面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注视着这里,显然封暝渊是不在乎自己做这个显眼包的,但初袅不行。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服软,封暝渊有的是耐心继续跟她对峙下去。
所以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对不起,我不该在疗养院抛下你。”
封暝渊:“只有这一点错了吗?”
初袅愣了下,而后疯狂摇头:“对不起,我不该背着你来找蒋弈。”
这里就是松蓝桥监狱,傻子都能猜出来她来这干什么。而封暝渊出现在这里,必然不可能是路过。
她先是食言,后是突然出现在松蓝桥监狱。到底因为什么鸽了他显而易见。
这一瞬间,初袅都不敢看向封暝渊,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知道对峙了多久,反正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装在一个密闭的罐子里,如坐针毡、接近窒息的感觉。
就在她下一秒想挖个坑钻进去时,车门可以拉开了。
她四肢颤抖着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卡了好几次也没安进去。
封暝渊开车走了,这次是掉头,速度没调太高,初袅还可以喘口气。
经过这一茬,生理性的眼泪往下流,肆无忌惮。
一方面是对奶奶的担心,一方面是对自己悲惨经历的自哀。
车子一路飞驰,泪水把眼睛冲得模糊——她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哭就能把你的罪孽免除?”
封暝渊冷得掉渣的声音幽幽传入她耳中。
初袅吸了吸鼻子,飞快擦去眼角的泪,“少爷,我不哭了,你这是要去哪?”
情绪还残留在她没控制好的面部肌肉上。
“奶奶怎么样了,你过来找我没关系吧?”
封暝渊闻言,脸色缓和些许,终于不像刚才那样像个煞神了。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带她回国乐胡同。
一下车,几乎是被他拖着进屋的,她本就双膝带伤,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跌倒。
门打开后,后背就抵上硬墙,膝弯被大掌扣住,拉伸感有种陌生而疯狂的疼痛。
初袅知道他在发泄,男人的嘴唇覆在她的锁骨处,不是亲吻,而是啃咬。
初袅疼得蹙紧眉。
她忍受着,甚至主动凑上去,一举一动都迁就着他,封暝渊意识到她的服软,没有高兴,反而一下甩开她。
不知道金色高奢的打火机是怎么进入他骨节细长的手掌的,在阴暗逼仄的墙角里,那抹明蓝色的火焰,在他锋朗的下颌和削薄的唇角旁跳跃。
下一秒,薄雾喷薄,遮住他优越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