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吃药。”
原本都要睡着了,意识又被这句无情无义的话唤醒,她听见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灵魂发出震颤的呜咽。
锋利的指尖用力陷进肉里,疼痛刺激,泪腺发作,她故作不满地嘟囔,“要是怀孕早就怀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没做措施。”
沉默蔓延。
“你不检点,我不知道会不会染上病,闹出个孩子来更不好看。”
心跟被铁锤夯了似的,痛到麻木,“知道了。”
在一起的那些年里,除了最后一年,他打定主意认定自己是他心上的朱砂痣,为了逼封家人接受自己,他没做任何措施之外,其余时间他都尽到了一个男朋友的职责。
“我会让人监视你,确保你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封暝渊箍住她的腰,热烫的唇在她颈后厮磨,说出的话却冷如寒冰。
心在滴血,初袅费力把酸疼感往下咽,“少爷放心,我也不可能生下一个私生子,膈应我未来的老公……”
腿根落下一抹冰凉,刺激得她头皮发麻。
那是他的手。
力道收紧,眼前一片眩目的白光。
夹杂在快意和疼痛之间,她听见封暝渊冷寒像被乌云包裹着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压迫感,“你想得挺美,被我玩烂的人,哪个好男人会要你?”
初袅哼笑:“少爷这话无理,你只是包我一段时间,又不是包我一辈子。要想看我一直不好过,你也得搭上一辈子,你愿意?”
还真不是她看不起封暝渊。
是因为她知道,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不可能耗一辈子在她身上。
他承担着封家的荣耀,家教森严,最怕惹一身腥;他又专一深情,看好的人选不会轻易改变。
这一席话像是戳中了封暝渊的肺管子,腰间大掌骤然施力,初袅疼得吸气也没求饶,下一秒他抽身而去,“就算不是一辈子,你也嫁不了旁人。”
初袅白眼翻翻:那不是你说了算的。
封暝渊翻身下床进了浴室,初袅也不上不下,身上黏腻并不舒服,但封暝渊要得太狠,她实在没力气,这一睡就到了凌晨。
颈侧没人,床榻上一片凉意。
不知封暝渊是昨晚走了就没回来,还是早上才走的。
总之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洗漱完,就打电话叫跑腿送药来,自己则下楼泡杯咖啡。
现在不过凌晨五点,天边灰蒙蒙一片,万字窗格里,一弯弦乐遥遥挂在天边,初袅绕过流理台,拿咖啡机磨咖啡,醇香浓厚的香味充斥着整间厨房,感觉所有的沉闷和悲伤都被抛去脑海之外。
也许能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如果不是文菁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话。
咖啡杯在手里莫名的发烫,杯把都差点捏不稳,那一刻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这。
尤其身上穿的这套睡衣,香槟色的心形蕾丝领口,22姆米双绉真丝的法式高级款,虽然情趣得没那么明显,但也够妖娆了。
四目相对的刹那,文菁菁先是震惊,“袅袅姐,你怎么在这?”
“我……”
死脑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