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尤娘子起了床,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乔家的表妹了。
不过因为在大杂院里头过惯了被人欺侮的日子,尤娘子也深知一个寡妇,在陌生地方生存有多难。
所以水花娘的好意,她并没有拒绝,而且为了答谢水花娘,她还把自己绣的两件肚兜,偷偷塞给了水花娘,说是以后给水花当嫁妆用。
可水花娘一瞧那肚兜,布料用的是锦缎不说,上头的鸳鸯,居然还是带着金线。
这东西,一看就值钱的很。
水花娘这人,虽然爱财,但是像尤娘子这种苦命女人的钱财,她可不敢贪。
所以哪怕尤娘子言辞恳切的让水花娘收下这肚兜,水花娘却还是死命的把肚兜给尤娘子塞回去。
两位妇女同志,就此在尤娘子的卧房里头,撕吧了起来。
奈何水花娘这人是做惯了农活的,力气大的很,作为绣娘的尤娘子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推推搡搡之间,就到了床边,尤娘子一个不慎,直接被水花娘给扑到了床上。。。。。。。
此时,恰巧陈冬月背着箩筐,走到了尤娘子房门口。
她看到的,便是水花娘把尤娘子压在了身下,边上还散落着俩火红的肚兜。。。。。。。
啊。
居然。
还有这种事!
站在门口的陈冬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的两人。
被压在床上的尤娘子,此时却看到了门口的陈冬月,她伸手朝陈冬月道:“东家,你快劝劝婶子,她这力气也太大了些!”
“族奶!你别这样啊,”
陈冬月赶紧去拉了水花娘,“你这。。。。。。你这么着,我族爷咋办啊?”
“啥?”
水花娘压根不知道陈冬月啥意思,“尤娘子要给水花小衣,跟你族爷有啥关系?
行了,这小衣妹子你自己收着,自己用也好,留给彩棠也罢,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敢再随便给人了啊!”
说完,水花娘也不等尤娘子追出来,便拍拍屁股跑了。
尤娘子还在后头喊呢,“表姐!那我给你做件袄子吧?”
“别别别,”
水花娘头也不回的大喊,“一会儿做了再给撕吧坏了就不值当了!行了,忙你的吧,有事儿上家找我。”
说完,人便跑了个没影。
陈冬月这才明白过来,小声嘀咕了一句,“哦~~原来是撕吧到床上去的。”
“什么?”
从门口折回来的尤娘子问了一声。
“没,呵呵呵,欸?不对啊,怎么你又喊我族奶表姐了?!”
是的,昨天事突然,水花娘怕打扰陈冬月休息,所以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多了个表妹这事儿告诉陈冬月。
而且,陈冬月现在也并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人家在背后恶意中伤尤娘子,而去掀了人家屋顶。。。。。。
还是尤娘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陈冬月解释了一遍,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人,确实没水花娘这种‘本地人’来的细心。
要不是尤娘子说起来,陈冬月甚至都没察觉,昨天已经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说起了闲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