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地方确实有古怪,卡牌不在,大概率不是怪谈,那会是什么……
我想了想蓝色药片的作用。
促使人发病,产生幻想。
幻想?
这里是幻想的世界吗?
想到规则(若您感到不适,可以尝试走向死亡,但是仅限于近处)
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总之是有逃脱手段的。
那就可以安心多带着有用信息回去。
“那个重伤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具体身份还在调查,不过根据年龄体型特征,估计是孤儿院的副院长。”
烧伤男……
我看了眼紧闭的ICU房门,突然,抢救灯熄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病患家人并没有来,他和我对上了视线。
“警察同志,烧伤面积过大,我们无能为力,你们有什么问题尽快问吧,不过病人随时可能终止生命体征。”
“好的,谢谢。”
我和夯叔走进病房,他的皮肤大面积坏死,外行也看得出来那是无力回天的程度。
我看了眼夯叔,夯叔看了眼我。
看样子他把提问的权利交给了我。
我思考了片刻,想了想,稍微过分刺激他的情绪,可能会直接让他饮恨。
“为什么不逃跑?”
“我们……在泡澡。”
“泡澡?”
“桑……拿。”
如果医生还在的话我很想问问他病人意识是否还清醒。
“很……放松。”
男人用极其虚弱的语气说着。
我决定换个方向问道:“是谁带你们去桑拿的?”
“孩子们……一起。”
整个孤儿院全都一起陷入了幻想中?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心电图画出了僵硬的直线,与之同来的还有刺耳的警报声。
烧伤男眼皮尽毁,此刻瞪着眼球没有了光泽,凝视着无限遥远的地方。
“唉,先回所里吧。”
夯叔提议道。
我只能附和,因为我并不知道要去哪。
阳光和煦,感觉不出任何不自然,幻想能有这么真切吗?
坐在警车上我止不住如此想着。
没多久,我们来到了所里。
“怎么样,有收获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露出了十分奇怪的表情。
爱丽丝穿着过大的警服站在眼前,双指夹着个棒棒糖,透过圆圆的眼睛,兼具威严和怒气的视线传出。
“队长,那人没说两句话就挂了!”
夯叔似乎顶不住压力,面露窘色。
这画面在我看来太过滑稽,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对一个“抽”
着棒棒糖的小女孩点头哈腰。
“喂,余小子,你今天吃错药了?平时不是挺积极的吗?”
爱丽丝瞪着我。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