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这是很严重的心理创伤加记忆缺失。而你伤害别人,并逃避自已,也是出于同样的心理。”
医生突然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这真的是梦境吗?
如果是的话,我想快点醒来。
我极力守着自已的心理防线,可仍生出自我怀疑。
我确实在逃避记忆被剥夺这件事,我不敢想也不确定自已以前是什么样的。
医生看出了我的慌乱,趁热打铁道:“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记忆,毕竟你自已都不知道,但一定是你黑暗面的源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试试用催眠疗法来帮你找回部分记忆。”
难道说我本身就渴望黑暗吗?
我的头又开始一阵阵地剧痛起来,这种疼痛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仿佛要将我的脑袋撕裂开来一般。
我紧紧地捂住头部,试图减轻一些痛苦,但这并没有什么用,疼痛依旧没有丝毫缓解。
它无情地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
医生见此皱了皱眉,露出关切的神情,问道:“你以前还看过其他心理医生?”
他想了想又说道:“啊对,你不记得了,你也不可能记得。但是你脑袋深处肯定被下了束缚,是不是一思考关于自已的事或者某个人的事就开始头痛不已?这分明是有什么规则在约束着你!”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毋庸置疑的真相,但这里终究只是一场梦境,是一个未知之人的领地。
那个神秘的存在必定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企图。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而我们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
我终于整理好心绪,开口道:“大夫您费心了,我感觉不太舒服,可以先去休息吗?
医生沉默了一下,说道:“好,你去吧。”
我松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医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多加小心,别等到一切无法挽回时再后悔。”
我没说话,逃似的离开了治疗室。
出了门后,我用力地甩了甩头,想把刚才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奇怪念头全部甩掉。
这些事情需要仔细琢磨,但如果在这个梦境中继续想下去,可能正中敌人下怀。
目前看来,这家精神病院的状况与怪谈故事里所展现的截然不同。
病人和医护人员很可能都是曾经存在于病院的,随后又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了。
也许,这里隐藏着一些怪谈中未曾提及的重要线索。
我已经跟医护人员打过交道,感觉他们和一般的精神病院工作人员没什么两样。
那么,最大的变数应该就在于病人们了,尤其是那些最为特殊的病人。
一楼的那些患者看上去并不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或危害性。
于是,我下定决心前往四楼的特殊监禁病房,看看那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治疗室在二楼,我沿着楼梯向上,四楼楼梯口,比起先前多了防护门,不过此时门恰巧是开的。
根据之前怪谈所看到的四楼房间,都是些极为重要且隐秘的房间才对,现在这门却开着。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酝酿。
不过我还是跨了过去。
一个特殊监禁病房中传来了交谈声:“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紧接着传来脚步声,有人要出来。
我立刻闪身躲入最近的房间中,爱丽丝和那个古怪的老人在这个房间中。
他们看见我进来,并没有太过意外。
我探出头去,看了眼另外房间走出来的人。
是那个警察局被审讯的男青年,他的五官果然眼熟,在哪里见过,可是还是记不太清。
现在穿着一身病服,却从一间特殊监禁病房走出来。
趁他没有发现,我又缩回了房间里,并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