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常家。
叶桂琴有早自习,提前走了,只有父女两个在吃饭,常妹无精打采,微嘟着嘴,拿着筷子在饭碗里一下一下的捣着,整个人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常振邦看着自己的女儿,暗叹一声道:“丫头,还郁闷呢?差不多就行了。你妈虽然过分了点儿,但站在她的立场上,也没啥错,总不能每个人都象爸爸这开明吧。再说只要小肖考完了,你妈不就没话说了,这样一了百了,也没啥不好。”
“爸,我不是闹心这个事儿。”
常妹无力的回道。
“那是什么事儿?”
常妹放下筷子,把双手夹在腿间,控头向爸爸道:“爸,那个女人……就是肖石家隔壁那个女的,突然得了阑尾炎,肖石送她上的医院手术,还在医院照顾她,从他回来到现在,我还没跟他单独在一起呢!”
“哦,是这样。”
常爸爸沉吟了一下,问道,“那要一直照顾吗?”
常妹道:“那倒不用,说是今天那女人家里就能来人。”
“嗯———!”
常振邦眼珠一转,对爱女道,“丫头,机会来了?”
“机会?!什么机会?”
常妹双眼骤然一亮,她知道爸爸老谋深算,一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常振邦也放下了筷子,转身对着女儿,一脸神秘的道:“丫头,听着,你不是说老说那个女的对小肖有非分之想吗,这正是个打击她的好机会。你一会儿从家里拿点儿营养品,到医院去看看她……”
“什么!还要我去看她,凭什么!她……”
常妹立刻跳了起来。
“常妹!听爸把话说完!”
“哦。”
常妹又乖乖的坐下了。
常振邦把女儿喝住,无奈摇了摇头,他很郁闷,自己在官司场风云里纵横自如。谈笑间二十余年都过去了,这孩子,怎么就一点儿沉不住气呢!咳了一声,常振邦盯着女儿道:“丫头。让你去看她,并不是真的去看她,而是去给她来个暗刀子。”
“暗刀子?!”
常妹一下来了精神头,把头凑到爸爸面前,问道,“什么暗刀子,怎么捅?”
常振邦也把头凑前,父女两个额头都要顶上了。“你不是说,那个女的是哪个省农村的吗。她开了刀估计来照顾她的,肯定是她父母。农村人都死要面子,怕出丑丢脸,尤其是对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