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看上去普通,只有细微处的精美雕花才显出它的几分匠心独运,马车旁,一位矮小的中年男子抱剑缩肩,依靠在车厢之上,见黄蓉出来,一对细小惺松的双眼猛地一亮,慵懒的身子亦是直立起来,他略作打量一番,不由得摇头暗道可惜,等两女将黄蓉扶进车内转身离开,这才扣上门栓驾车驶去。
车厢内陈设雅致,除了地板上铺有一层薄薄的地毯外,便是连坐椅都被包上了精美的皮革,黄蓉靠坐在上面,松散之余也不觉有些柔软舒适。
窗牖紧闭,轻纱遮掩,马车缓缓行驶,安静而又平稳,黄蓉心中却是七上八落,如坐针毡,不知前路要驶向何处,也不知前方到底是何人在等着自己,个中心情,当真犹如赶赴刑场的囚犯一般。
惶惶中不知多久,马车终于停将下来,车门打开,只听那男子漠然道:“到了,下车吧。”
黄蓉不自觉深吸口气,勉力起身,刚要移步,只觉整个人都摇晃起来,车里本就不能直立,她又弯倾着身子,这一跨立时站立不稳向前扑去,那男子眼疾手快,看似伸手相扶,实则双掌径往黄蓉胸前撑去。
黄蓉尚不及惊呼,便觉胸前一紧,自己的双乳已挤压在了这陌生男人的手里,她此时已是有气无力,只能生受着胸前手指的颤动,撑住男人的肩头,吃力道:“摸够了没有?”
话虽暧昧,眼神却是冰冷,男子不由面色讪然,感受着掌中的那份饱满与软弹,强忍住揉搓一番的冲动,缩回手转而托住黄蓉的腰,提劲纵身一跃,便将黄蓉整个人都托下了马车。
男人不再放肆,一手提剑,一手托着黄蓉胳膊径直往里行去,黄蓉踉跄随行,环顾四周,这里显然是宅第后院,虽不能得见牌匾不知谁府,但心中已然隐觉不妙,暗道:“这里若是那姓袁的宅子,只怕早就迎出来了吧,难道是这浑蛋不中用,让那老头子抢了去?”
想到此,她不禁开口试问:“等会儿见了主子,我要怎么称呼?可有什么避讳么?”
男子略作沉吟,答道:“就叫大人,他爱听。”
黄蓉道:“就不能叫老爷么?”
男子不再作声,面上似有不愉,黄蓉心中一震,已然猜到果真是那老头子无疑了,一想到自己要跟一个老头赤裸相拥,交尾行欢,黄蓉不由得气忿难平羞怒不已,不自觉地便顿住了脚步。
“为什么不走?”
男子转头冷声喝问。
黄蓉觑眼四周,别说逃走,便是让她自己走都走不了,不由着恼撒气道:“我走不动,不想走啦。”
男子道:“走不动我带着你走。”
说着果然又托住黄蓉后腰,双足一蹬,带着她向前掠去,竟是使出了轻身功夫。
黄蓉心中一惊,暗叹这男子的功夫了得,能带人飞纵自如还气定神闲,自己便是不中毒只怕也未必是他的敌手,也就几个呼吸,两人便到了一座阁楼前,门厅处有女子侍立,楼内灯火通明,透过窗扉扇开处,里面轻纱绯帐,飘摇旖旎,一张大床横陈当中,竟是一眼不见全貌,直看得黄蓉心中颤,眼见男子就欲开口招呼,黄蓉心中着急,不由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道:“带我走吧,你功夫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带我走。”
见男人迟疑,她心中一横,又道:“我可以让你摸,让你摸个够,要是还不行,和你交欢,让你干,什么都可以。”
她此时也是没有法子了,与其让那老头趴到自己身上恶心,还不如让眼前这个男子来得更容易让人接受。
不成想那男子摇了摇头,叹道:“我心有所属,已经等了十年啦。”
说着向前朗声道:“有凤来仪,劳烦姐姐们出来迎接。”
过得片刻,便有两女出来搀着黄蓉进了楼内,黄蓉暗咬银牙却也是无能为力,只得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
进得楼里,只见偌大的一个厅中却没有一桌一椅,倒是两边扯起很多绳索,上面挂满了一幅幅彩画,黄蓉路经其中,好奇间不由得扫眼看去,只一眼便让她目瞪口呆,原来画卷上画的尽是些女子的动情人像,有的赤身露体,有的正襟俨然,或端庄肃穆,或搔弄姿,可每一幅女子的眉宇间都有说不出的春情流动,或内敛,或放荡,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便是黄蓉也不觉看得耳热心跳,心中莫名异样。
那两女子见她看得出神,都嘻笑起来,其中一个道:“不用羡慕,妹妹长得如此出众,到时老爷定会将你的画也挂起来的啦。”
另一人笑着接口道:“那可未必哦,只怕到时老爷都舍不得挂出来了哩。”
这楼里的女子早已没了羞耻,都反以能得到男人的恩宠为荣,黄蓉啐了一口,也不免暗暗吃惊,放眼望去,这里满满当当少说也有近三百来幅画,难不成这些画中的女子,都和这老头有过交尾之欢?
三人趟过楼梯终于上了二楼,刚进房中,黄蓉又是一震,只见当中一张大床,一张巨大无比的大床,大的仿若比武的擂台一般,床的正中竖着两排立柱,两端有十几根盈把粗的青竹相连,床顶是十字相交的木档,其上交错系着长长的彩绫倒垂下来,被风一吹,在床中飘荡摇曳起来,平添了几分美感与神秘,更让人震惊的是,床顶中央镶嵌的那面巨大铜镜,将床上的一切尽数映入其中,黄蓉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直看得瞠目结舌,心中狂跳,不由暗自呢喃:待会儿被那老头干,自己岂不是全看得分分明明,清清楚楚?
她一时羞恼窘迫,反倒对一旁古怪的躺椅不再感到稀奇。
两女侍候着黄蓉坐到床上,也就等了一炷香不到,楼下便传来了侍女的恭迎声,随着楼梯脚步声响,黄蓉的心也随之扑通扑通乱撞起来,片刻之后,果见那一老一妇进门而入,黄蓉浑身一颤,只觉一颗心立时沉入了谷底。
“老爷,夫人。”
两女躬身施礼,妇人虽在刘府是妾,但在这御春阁里,她却是女主人。
只见妇人点头道:“把门窗关了,在一旁伺候着吧。”
两女应声而动,一人去关上门窗,一人开始替妇人除衣。
随着衣衫一件件褪去,一具丰满诱人的胴体在众人面前展露而出,饱满的双乳挺立胸前,如累累硕果足见其分量,腰身柔蜿曲挺,加上两胯丰盈,更显后臀肥翘,双腿圆润匀称,微鼓的小腹平增了底下那片丘陵的肥沃,仿佛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成熟韵味,这是黄蓉见到的第二个女子身体,比那大奶女子,眼前妇人的双乳虽有不及,但在她看来依旧算得是巨大,最引人注目的是此女的屁股,不仅又大又肥,而且翘挺异常,便是看一眼也觉得肉感十足,让人心生异动,恨不得上去掐上一把。
妇人也不扭捏作态,就这般大大方方地展现着自己的身体,转而去替老者解衣。
老人的衣服很快就被褪去,黄蓉也见到了生平除了袁姓男子外第二个男人的身子,一个老男人的赤裸身子,枯瘦露骨,皱皮累累,那松弛又干瘪的肌肤犹如被风干的腊肉。
刘老爷看着床上这位几乎能做自己外孙女的绝色少女,不禁挪步上前咧着嘴坐到身旁,枯井般的内心难得有了几分年轻时的激动,一边颤巍巍伸手去握黄蓉柔荑,一边慈祥开口道:“宝贝儿别怕,老爷不会像袁小子那样对你,老爷疼你,老爷懂得怜香惜玉。”
黄蓉见他挨身上来,不由得想要侧身躲避,但只手被他抓着,浑身又使不上力气,鼻间闻着老人特有的腐朽气息,当真是膈应不已,心中直泛呕,忍不住恼怒道:“你这老头,好不要脸,一把年纪还买妾,姑奶奶可不伺候。”
说着鼓起余力又要去戳人家双眼,“放肆!”
那妇人见她动手,喝骂间剑指已出,霎时点在了黄蓉身上,黄蓉只觉身上一麻,顷刻力气全无,若不是老头顺势抱住,只怕立时便要栽倒。
刘老爷抱着倒在自己怀中的黄蓉,只觉软绵绵馨香扑鼻,当真是温香软玉一点不假,不自禁便探出手去抚向黄蓉胸前,“宝贝,你可误会老爷啦,咱们只做得一夜夫妻,你又何必如此狠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