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冯雪柔护着宋悦心疾步回到蒹葭院,唤来贴身丫鬟取来宫廷御赐的金疮药。
本是哥哥冯毅在战场厮杀,皇帝赏赐,但哥哥心疼她这个妹妹,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留给她点,因此她房中也有比市面上更好的不留痕迹的金疮药。
冰冰凉凉的触感覆盖上滚烫的伤口,宋悦心心口酸涩,如果说此前对母亲只有天然的靠近,现在她更像是终于能体会到母爱的深沉。。。
“娘,你手指也受伤了,涂一些好不好?”
宋悦心暖声道。
院外风雨欲来,冯雪柔却心间暖暖,“好。”
宋悦心指尖带有薄薄的茧,给冯雪柔擦药时,冯雪柔总觉得不真实。
雨过天晴,不知宋梦月跟老夫人说了什么,寿安堂喜嬷嬷过来传达的消息却是:宋佳瑶就在侯府多将养几年,直至出嫁,对外说,宋悦心是大小姐,只是因为身体不适在乡下养病,病号自然回来了。而宋佳瑶是东昌侯府二小姐。。。
冯雪柔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着众人的面说过的话,让老夫人悄无声息的更改了,气不下的冯雪柔想去寿安堂找老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宋悦心却拦住了冯雪柔,她早知道宋佳瑶不会那么容易被赶出去,现在去了估摸着祖母也不会见人。
果然,喜嬷嬷走后,章嬷嬷传来刚打听到的消息,“听说老夫人刚刚咳血了,现在府医正在看诊,侯爷从寿安堂走后,姑小姐留下不知和老夫人说了什么,导致老夫人气急攻心,侯爷去而复返,大发雷霆,让寿安堂的人都不许再放任何人进去刺激老夫人。。。”
“合着一个两个不把侯爷的话放心里是吧?叮嘱了多少次了,不能刺激她老人家不能刺激,偏要把她气吐血,这举动传出去,难道对侯府对她自己有天大的好处不成?!”
冯雪柔气得身体微颤。
宋悦心上前顺了顺气,安慰道,“母亲,祖母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前世祖母并没有那么快去世,因此宋悦心觉得,祖母不会那么快倒下。
眼下宋佳瑶还在府上,又吃了暗亏,不知还会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宋悦心觉得,她得时刻提防着点…
翌日,灰蒙蒙的天笼罩着薄雾,叫人看不清也猜不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雾霾,宋于飞坐上了前往北疆的马车。
“世子,早些启程,才能早点到达驿站,如果卡在半路,风餐露宿,怕您也是不习惯…”
随身小厮守平提醒道。
“都让我去边境历练了,她还怕我不习惯吗?”
宋于飞脸上几分懊恼,更多的是委屈埋怨。
守平嗫嚅道,“世子,夫人打从心里疼你,虽然小的不知道为什么夫人一定你去战场,但是夫人有夫人的考量。。。”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不去。”
不耐烦的宋于飞一脚登上马车,去往边境。
守平默默拍了拍胸前的信封,守夫人吩咐,传一封家书给冯将军,想必是嘱托将军好好保护世子的吧。察觉到信件还在身上,守平利落的收好东西,开始驾车北行。
“悦心,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给你采买几件衣服如何?”
冯雪柔兴高采烈的对宋悦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