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和沈亦郴交接床位,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两眼泪汪汪,“我的凳子有条腿不太稳,你坐的时候要小心啊。”
“知道了,多谢提醒,你明天什么时候搬行李?”
“桌子下面那个抽屉有点卡,对不准,要用点力,但不要太用力了,它会痛的知道吗?”
“记住了,搬行李的时候要我帮忙吗,我七点……六点就能起。”
“还有尧尧,他是真的路痴,找不到路迷失在校园里,给他指路的时候要耐心,千万不要凶他,知道吗?”
“我会的,你东西好像比较多,新宿舍也挺远,需要拖车或者铲车吗?我提前联系一下。”
“……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张昱怀疑人生,简直是迫不及待登堂入室啊。
沈亦郴含蓄地说:“没有,一般。”
一群人闹到了晚上十一点,终于散伙了。
不得不散了,一群酒鬼聚在一起,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再聚一会儿,楼上楼下就要揭竿起义了。
几人把寝室简单收拾了下。
别的懒得动了,只能等天亮再说,但至少简单清出了条过道。
寝室里其他三坨面条……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去洗脸,作为小孩桌的留守成员,景尧滴酒没沾,还能直立行走,就是身边跟了个背后灵。
洗澡要跟,刷牙要跟,上床还要跟。
景尧:“……你真觉得这张一米不到的小床,能挤得下我们两个人吗,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体型有点误解?”
沈亦郴说:“你对它有点信心。”
小床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怒而出嘎吱一声抱怨。
景尧连忙赶人,“别别别,等会这床塌了别人还以为是我压塌的,我怎么见人,再说就一天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吗,没必要,赶紧回去。”
沈亦郴也不介意他态度,端详了他一会儿,在他抱怨的空隙里,向前倾身,把喋喋不休的话全堵了回去。
景尧惊得眨眼都忘了,被人撬开牙关亲了个遍还没反应过来。
走廊里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寝室其他人回来了。
“!!!”
景尧立马回神,没多想,一把把人从帘子外拽了进来,下一秒,就听见寝室门被拉开,三个醉鬼手软脚软地爬进来,颓靡地瘫在自己床上,续上刚才的话:
“……篮球队那傻叉还跟我装,假装踩我一脚没人看见,切,垃圾。”
“下周有大佬来演讲吧,你们去不去?”
“好像有电影映礼,可以免费去看,诶嘿嘿,白嫖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