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原本总是在沈思或呆的吕晋嶽突然把我叫了去,并且将一个封得密密实实的信封交给我,要我送去山东给泰山派的掌门人玄真子。
“是的,师父。”
我接过信,将信收到贴身的衣袋里面去。
“咦?萧颢,你什么时候换了一柄剑?”
看着我把信收进衣袋,吕晋嶽的眼光顺着我的动作、从信封落在我腰间的配剑上,立刻认出了这柄剑和之前我带着去四川的剑不同。“你的剑让我看看。”
“是的,师父。”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恭敬地递了过去。
吕晋嶽伸出左手抓住剑鞘,随即“咦”
的一声,没有像上次那样以内劲激动长剑跳出剑鞘,而是用右手握住剑柄、将长剑缓缓拔了出来。
“咦?银子打造的长剑?”
吕晋嶽惊讶地看着手上握着的、由银子打造成的长剑,再很诧异地看着我。“萧颢,你换一柄银子打造的长剑干什么?你原来那柄百炼精钢剑呢?”
“启禀师父,徒儿觉得自己的修炼还不足,带着那柄百炼精钢剑实在太危险了,所以徒儿特地去换了这柄银子打造的银剑。”
对于吕晋嶽的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敷衍的藉口。
“你的修炼不足,所以佩带百炼精钢剑会危险?”
吕晋嶽的眼睛瞇了起来,我第一次看到吕晋嶽的眼中透出了深沈的些微杀气,显然吕晋嶽对我的回答相当不满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修炼不足,那还带着这柄没办法用来对敌的银剑,你是嫌命长吗?”
“启禀师父,正是因为徒儿觉得自己修炼不足,才故意带上一把不能对敌的银剑:这样当徒儿的意气上涌、在还没能深思之前就想‘见义勇为’的时候,握住这柄无法用来对敌的银剑,可以让徒儿三思一下、贸然与他人动手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假装没看见吕晋嶽眼中的杀气,继续回答着。“上次去四川的时候,徒儿贸然出手协助那个跌倒的小縴夫,害得那个小縴夫失去了从跌倒之中爬起来成长的机会:徒儿深切反省之后,认为既然徒儿自身的修炼不足,那最好还是不要贸然出手行侠仗义,免得好心反而坏事:而且,也可以让徒儿自我收歛些,不要随意去找人开启争端,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哦?原来你换上这柄银剑,是为了自我约束用的?”
吕晋嶽眼中的杀气消失、脸上的表情恢复平和,点了点头,将银剑还入剑鞘,递回来给我。